第17章 第十七章:就当做是一场梦_今天也在拼演技[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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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就当做是一场梦

  一路狂奔逃到了车上,华嘉怡惊奇的发现,孟萧臣的风衣真的挺防水!

  除了裤脚上无可避免的溅了点水之外,她身上几乎完全是干的。

  身边的孟萧臣显然就没有那么幸运,单薄的衬衫几乎完全湿透,秀色可餐的线条一览无余。

  华嘉怡暗啧了两声,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玩□□呢。

  或许感受到了她过于直白的目光,孟萧臣警告般地瞪了她一眼。

  华嘉怡这才收敛了对于美色的贪婪,语气关切地道:“哎呀老公,你的衣服怎么都淋透了,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孟萧臣乜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一淋雨就要进icu。”

  “但是你也会着凉感冒啊,”

  华嘉怡眨了眨眼睛,清澈真诚的目光中丝毫不带有半分杂念,“要不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

  孟萧臣脸色微微一僵,正想说“不用了”,却听华嘉怡又道:“正好我包里还有衣服,你先将就着换一下。”

  说着她就从包里一堆碎布料中翻出了什么,孟萧臣瞥了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华嘉怡拎起手中的豹纹小背心,自言自语道:“短是短了点,不过这两年还挺流行露脐的,搭配风衣应该会有奇效——”

  “华嘉怡!”孟萧臣终于忍无可忍,“不想下车就闭上嘴。”

  不领情就算了,华嘉怡耸了耸肩,把衣服收了起来。

  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也正因如此,那微妙的一声“咕噜咕噜”,听起来才分外的清晰刺耳。

  华嘉怡再三确认声音的来源不是自己的肚子,这才看向车内除她之外,唯一的活物。

  后者目视前方,面不改色,甚至连最细微的表情波动都没有,仿佛刚刚的声响只是华嘉怡的幻听。

  要不要这么能装啊。

  华嘉怡眼睛微微一眯,明知故问道,“老公,刚刚是什么声音啊?”

  孟萧臣淡定装傻:“什么什么声音?”

  然而话刚说出口,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再次发出了“咕噜”一声。

  这次的声音比上一次还要响亮,孟萧臣古井无波般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诶!就是这个声音,”

  华嘉怡仿佛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哎呀老公,你该不会还没吃饭吧?”

  孟萧臣唇线微抿,却还是云淡风轻般地吐出两个字,“吃了。”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和客户吃的。”

  华嘉怡暗自翻了个白眼,狗男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胡话。

  不就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么,虽说有点尴尬,但也是正常生理反应啊,有啥可羞于承认的?

  难道是怕影响他高岭之花的形象?

  “能让你这么废寝忘食,一定是很难缠的客户吧?”

  华嘉怡咬了咬嘴唇,小鹿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惜与懊恼,“可怜的老公,为了赚钱养家,你真的是太辛苦了,而我丝毫都不能为你分担,啊我真是太没用了!”

  孟萧臣:“……”

  看着孟萧臣憋闷的脸色,华嘉怡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沾沾自喜。

  然而——

  回到家后,看着桌上显然一口未动的饭菜,茶几上打开的文件,还有那杯没喝完的咖啡,华嘉怡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孟萧臣当然没和什么客户吃饭。

  因为,他在等她回家吃饭。

  华嘉怡瞥了一眼孟萧臣,男人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眉眼间仍带笼罩着一层水汽。

  身上的衬衫在车内空调的烘烤下干了些许,却仍深一片浅一片的,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

  而那件本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风衣,此时仍披在她的肩上。

  回想起在车里时,自己还阴阳怪气地揶揄了他……

  胸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微微缩紧。

  华嘉怡扯了扯嘴角,努力做出一个兴奋的表情,“哇塞冯姨做了好多菜呢,老公你看,还有你爱吃的南瓜排骨呢!”

  她拍了拍孟萧臣的肩膀,“老公,你先去换件衣服,我把菜热一下,我们一起吃饭吧!”

  孟萧臣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不是吃过了么。”

  华嘉怡撇了撇嘴,“我一共才吃了两口泡面好吧!再说了冯姨做了这么多好菜,不吃多浪费呀。”

  孟萧臣依旧阴沉着一张脸,不咸不淡地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哎呦,狗男人居然还闹起小脾气了。

  要不要这么幼稚呀。

  华嘉怡忍住笑,耐着脾气哄他,“老公,我自己哪吃得完啊,再说了——”

  她讨好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娇声道:“我们都好久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你就不能陪陪人家嘛!”

  屋内的温度很暖和,她白皙的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红,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草莓麻糬,软糯q弹,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窗外的风雨依旧,孟萧臣的心情却似乎晴朗了起来。

  如果华嘉怡不爱他,会撒着娇让他陪她吃饭么!

  如果华嘉怡不在乎他,会亲手给他热饭吃么?

  那个姓路的还不是只能在工作室里吃泡面!

  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孟萧臣接过华嘉怡递上来的热汤,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

  鲜美的味道在唇齿间扩散,饥肠辘辘的胃也终于等到了慰藉。

  然而还未等他喝上第二口,鼻尖却微微一痒——

  “阿嚏——”

  华嘉怡夹菜的手瞬间顿住了,警觉道:“老公,你该不会感冒了吧?”

  孟萧臣揉了揉鼻子,不以为然,“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额头上微微一凉,一只细软的小手就贴了上来。

  华嘉怡摸了摸孟萧臣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反复了几次也没对比出个所以然,干脆站了起来,直接把自家脑门贴在了孟萧臣的额头上。

  她的皮肤光洁细嫩,呼吸轻轻地吹在他的脸上,如同一根轻盈又顽皮的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拨弄。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体温却似乎在不可控制地攀高。

  “不会吧,好像真的有点烫。”

  华嘉怡脑子顿时一懵——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淋点雨就发烧,孟萧臣这身子骨也不太行啊?

  早知道他这么弱不禁风,她就不该给他机会逞英雄。

  还说什么“风衣你自己披着吧,我淋点雨没事”,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在玻璃窗上,如同杂乱无章的鼓点,华嘉怡的心底莫名地窜起一丝烦躁。

  孟萧臣这么大个人,着凉感冒倒算不上什么。

  但她才不希望孟萧臣为了她而感冒,她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尤其不想欠他的人情。

  孟萧臣看着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疑惑,震惊,慌乱,紧张……诸多的情绪在她的眼眸中一闪而逝,最终似乎只剩下一片不知所措的茫然。

  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他并不是发烧,而是被确诊了绝症。

  孟萧臣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角。

  一点感冒都能紧张成这样,华嘉怡怎么可能不爱他。

  他还险些信了那个只会打galgame的母胎solo,简直可笑至极。

  “别这么紧张,我没事,只是屋里有点热而已,”

  孟萧臣重新拿起筷子,“快吃饭吧。”

  华嘉怡盯着那盘被他夹过的菜,迟疑了一下。

  “那怎么行,”

  她“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我还是去找一个温度计吧。”

  只听“滴”的一声,华嘉怡连忙从孟萧臣的嘴里把拔出了体温计。

  电子屏幕上清晰的显示,368度。

  虚惊一场。

  华嘉怡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眉眼的弧线也随之舒展,像是两道微弯的月牙,“老天保佑,还好没发烧!”

  似乎察觉出她言语间难掩的轻松和欣喜,孟萧臣的眸色微微一沉。

  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如果是398度就好了。

  他随之意识到这个想法的荒诞,淡淡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都说了我没事,瞎操心。”

  华嘉怡心情正好,懒得和他计较,“我还不是担心你嘛,快吃饭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忙碌了一天,晚饭过后,华嘉怡洗了个澡,就早早睡下了。

  或许是窗外的雨声太大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并不沉。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想要去厨房接杯水喝,穿过走廊时,却看到孟萧臣的书房还亮着灯。

  要不要这么用功啊。

  华嘉怡嘟囔了一声,也没太往心里去。

  倒了水,原路折回时,却听到他屋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华嘉怡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她推开了一条门缝。

  孟萧臣伏在桌案上,宽阔而瘦削的背微微弓起,如同一片陡峭的山脊。

  他大半张脸都埋在臂弯中,似乎早已熟睡,桌上的文件散乱,有几份还掉落在了地上,她先前听到的声音,似乎就是来源于此。

  “要睡就回床上睡啊,”华嘉怡拍了拍他,“别在这睡,会着凉的。”

  拍了两下孟萧臣却没半点反应,如同睡死了一般,此时凑近了华嘉怡才发现,他苍白的脸上,似乎泛着一丝病态的嫣红。

  华嘉怡的心顿时一沉,赶忙摸了一下他的前额。

  灼烫的温度令她如触电般弹开。

  这次就算不用温度计她也能确定,是高烧。

  孟萧臣的卧室在二楼,华嘉怡只好就近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他外表看起来挺瘦,其实沉的要死,华嘉怡一路连背带扛,几乎耗费了所有力气,才把他拖拽到了床上。

  期间孟萧臣睁过一次眼睛,但吃下药后又很快失去了意识,华嘉怡又给他测了一次体温,403度。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到这个数字,华嘉怡仍有些心惊肉跳。

  她赶忙翻出周医生的号码,然而或许是因为睡得太沉没听见,她反复拨打了几次,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华嘉怡只能接了一盆冰块,把毛巾用冰水打湿,敷在他的额头上,试图物理降温。

  然而一盆的冰块都化成了水,孟萧臣的体温仍居高不下,华嘉怡不由得有些急了,再这样下去脑子都该烧坏了吧。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送他去医院,先前服下的退烧药似乎起了些作用。

  孟萧臣开始不断地出汗,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枕头和床单很快就湿了一片。

  身上的衣服也早被汗水浸透,华嘉怡担心他难受,想要帮他换件衣服。

  然而扣子刚刚解开两颗,手腕却被他一把扣住。

  华嘉怡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都烧成这样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夫。

  不想换衣服就算了,华嘉怡正想要松开手,却不想下一秒钟,孟萧臣竟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感受到指尖之下那颗急促跳动的心脏,华嘉怡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回来。

  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却忽然收紧,她措不及防,跌在他的身上。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侧,还不等她作出反应,他就如同八爪鱼一般,将她紧紧缠绕。

  隔着衣服,华嘉怡都感觉得到他烫人的体温,但是他却仿佛置身冰窖,冷得连牙齿都在打战,浓黑的眼睫湿漉漉的,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病态的嫣红,原本刚毅的轮廓,此时竟透着一丝难得的脆弱。

  华嘉怡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脆弱”二字来形容孟萧臣。

  在书中他是清冷卓绝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科技新贵。

  同时也是风云诡谲的商业斗争中的最后王者,运筹帷幄深谋远虑的集团董事长。

  如果说文字难以描述他身上那种凌厉逼人的气势,与他相处了几个月的华嘉怡却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威压,同时也是一种哪怕笑得再温柔和煦,仍好似隔着一座冰山的冷漠。

  他冷静克制,拥有着强大的自制力,却也永远都不会用真实的一面示人。

  可是此时,高烧似乎让他丧失了全部的理智,身体只遵循着本能,笨拙地拥着她,仿佛只为渴求那一丝的温暖。

  一颗心忽然就柔软了下来。

  华嘉怡叹了口气,放弃了从他怀中挣脱的想法。

  她伸手环住他的肩,让他尽可能抱地舒服一些。

  毕竟——

  谁叫她欠他的呢。

  孟萧臣又一次地梦到了琪琪。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雨后的天空纯净湛亮,空气都分外清新。

  他带着琪琪偷偷地从医院的病房里溜了出去。

  街上车水马龙,难得出来的琪琪看着什么都很新奇,不断地指这指那。

  “哥哥那个人的帽子上有兔耳朵!”

  “哥哥你看,那个冰淇淋是彩虹色的。”

  “哥哥那边有木马马,我想骑马马。”

  他给琪琪买了兔耳朵帽子,带她吃了彩虹色的冰淇淋,又陪她去坐了附近公园里的旋转木马。

  琪琪久违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如同那日的阳光一般璀璨动人。

  可是仅仅转眼的功夫,那个笑容灿烂的琪琪,那个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的琪琪,就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

  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无论他怎么捂,都不再有一丝的温度。

  医生面无表情的报出死亡时间,几个人在她的身上盖上了白布,推进了太平间。

  没有家人的送别,那个他们叫做父亲的人,自始至终也没有出现。

  只有他一人孤零零地坐在走廊的角落里,看着那道隔绝生死的门,在他面前缓缓地合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如同敲在他胸口的一记重锤。

  母亲早逝,父亲对他漠不关心,琪琪是他唯一的亲人。

  然而,从今往后,漫漫长路,就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巨大的悲恸与孤独他笼罩,他甚至流不出一滴眼泪,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孟萧臣骤然惊醒。

  入眼的是女人略带疲惫的睡容,她显然睡得并不踏实,两条细眉微微蹙着,浓密柔顺的睫毛不住地颤动。

  似乎察觉到他醒了,她很快也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睡眼因睡眠不足而带着些许血丝。

  “你醒了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欣喜地道,“好像没那么烧了。”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起,一缕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镀了一层温暖的淡金色。

  “我去帮你倒杯水,”她冲他弯了弯眼眸,笑容温柔而明媚,“多喝点水,病很快就会好。”

  孟萧臣微微眯眼,迎着阳光望去,她柔顺的发丝在晨曦中光泽熠熠,眼眶下的淡青色并未掩盖她眸中的色彩,反而令那一抹难掩的关切,更加闪耀动人。

  竟令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见他神色有些恍惚,华嘉怡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了,还难受么?”

  孟萧臣没有回应,只是伸出一只手,捧起了她的脸颊。

  他仔细地辨识了一会,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接着他又闭上了眼睛。

  凭借着感觉——他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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