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孤注一掷_这炮灰青梅她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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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孤注一掷

  贺听南心脏都快吓停了。

  当他看到薄欢出现的那一刻,他脑子就已经懵了。

  她不是走了么?她怎么会忽然间回来了?

  只可惜,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压根就没有他思考的余地。

  已经出现在孤狼身后的薄欢面无表情的举起了手里的石头,狠狠地砸向狼的后脑。

  那狼的主要注意力都在贺听南身上,对于背后的危险,完全是依靠本能闪躲了一下。

  而就是这么一下,让她手里的石头砸的位置偏了一些,正好砸在了它肩膀的位置。

  估计薄欢用的力气不小,那狼疼的叫了一声,直接被激起了凶性,竟然不顾一直攻击的对象,转而想要朝薄欢攻击而去。

  贺听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一把死死拽住狼的脖子,朝薄欢大喊,“快走!!!”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气急败坏还是改做出别的什么反应,总之,所有情绪在心中过了一遍之后,剩下的只有害怕。

  刚才那狼就要咬到他脖子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害怕!

  如果薄欢出事了,那要怎么办?

  这永远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揽着狼脖子的手青筋暴起,贺听南发了狠死死的压住它,拳头狠狠地砸向狼头。

  成年的公狼即便是单打独斗也拥有着不小的战斗力,他已经快要按不住了。

  “赶紧走!!”贺听南表情略狰狞,“我要!按不住它了!”

  薄欢一击不成之后毫不犹豫的往后退了退,这会儿对于贺听南的话置若罔闻,阴冷的目光盯着那个龇牙挣扎着要向她冲过来的狼。

  忽然,她抬手在脑后轻轻一拂,一头盘着的长发瞬间散落。

  风一吹,她那一头略微凌乱的长发随风摆动,称得那张苍白且面无表情的脸竟然有那么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狠。

  贺听南猛地一惊。

  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薄欢不退反进,朝被他按着的孤狼扑了过去!

  他心头顿时凉了半截,眼睁睁的看着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猛地扑上来用十指纤细的手帮他按住狼头。

  然而,那狼的反应也很快,迅速张嘴咬在了她的手腕上,锋利的犬齿刺破皮肉,瞬间血流如注。

  薄欢眉头都没皱一下,空着的右手出手如闪电,猛地袭向孤狼唯一剩下的那只完好的眼睛。

  她动作实在太快,贺听南只来得及看到有银色的光在她手指尖一闪过过,下一秒,凄厉的嘶嚎声响彻树林。

  孤狼绝境之中爆发的力道不容小觑,他几乎都快控制不住了。

  状况混乱之中,贺听南瞥见一根细细的银簪子赫然插在孤狼仅剩的左眼上。

  如果他没记错,那根簪子应该就是薄欢出来之前盘头发用的那根刻着祥云图腾的银簪子。

  殷红的狼血从眼眶喷涌而出,哀嚎着的孤狼痛极怒极,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然而薄欢一击得手之后没有任何放松,反而趁着孤狼惨嚎松口的时机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快准狠的拔出那枚银簪,随后又狠狠的捅进了原来的伤口。

  就这么一次次的捅着,她全程维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头发散乱,身上和脸上全是喷溅到的血液。

  也不知道是狼的血,还是她自己的血。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最后硬是把簪子捅到直至没柄处,就这么机械的一下下刺着。

  最后,那狼都已经没了声息,她还是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贺听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勒着狼脖子的手臂,想要制止她。

  “小欢!可以停下了,狼已经死了!”

  刚才那个深度,完全已经捅到脑干了,这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而,薄欢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机械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那股阴冷的气息以及麻木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贺听南心脏揪紧,强行将她手里握得紧紧的簪子夺下来扔在一边。

  “小欢!薄欢!”他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猛地晃了一下,“你清醒点儿!你看看我!我是贺听南!”

  最后的那个名字像是某种混沌之中响起的警钟一样,让沉浸在紧绷情绪里的薄欢猛地抖了一下,慢慢回过了神。

  她盯着贺听南,涣散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

  “听……南……”

  她声音哑的不像话,迟钝的眨了眨眼,往日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此刻血红一片。

  贺听南心里一酸,针扎一样难受,一会儿想要止住她手腕上不断流血的伤口,一会儿又想把她脸上的血擦干净。老友书屋layuu可他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上全是血,在手忙脚乱之后,薄欢脸上更脏了。

  “小欢,没事了啊。”他干脆心疼的把人抱进怀里细细安抚,“狼死了,咱们没事了啊。”

  怀里的人任由他抱着,完全没有反应,他干脆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一边坐下,远离地上形状凄惨的狼尸体。

  这会儿天已经全亮了,薄欢脸上恍惚的神情他看的分明,心里也就更着急了。

  这肯定是被吓到了。

  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她能有勇气冲回来跟他一起用一根簪子捅死了一支野狼。

  事实上她从小到大可能连一直鸡都没杀过,这次居然在直面生死的情况之下这么的勇敢无畏。

  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他家小姑娘赶紧恢复过来,一双手忽然间摸上了他的脸,并且用力拧了拧。

  贺听南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她有了反应这点还是让他比较欣慰的。

  “怎么样了你?”他也不顾被扯得变形的俊脸,关切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薄欢紧紧地盯着他,半晌问了一句,“疼么?”

  贺听南本来是想说不疼的,但是他看见她紧张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处一阵抽痛。

  “嗯,有点疼。”

  这句话说完,像是开启了某种情绪的开关一样,薄欢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很难以形容。

  像是想笑,但眼睛里却在流着泪。

  贺听南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下一秒,她一声不吭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手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身体后知后觉的抖个不停。

  “……你还活着么?”她像是确定某些事一样的问着,“你还活着吧?”

  嗓音发颤,脸色苍白如纸,偏偏那一双桃花眼亮的可怕,像是在燃烧最后的生命力一样。

  贺听南心脏泛起细密的疼痛感,只能一下下的抚着她的后背,不厌其烦的重复回答,“我还活着啊,我有心跳、有呼吸,还能陪你说话,我不是幻觉,我真的还活着。”

  这样重复了许久,薄欢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紧绷到极点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她整个人情绪就开始濒临崩溃了,眼泪像是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完全止不住。

  贺听南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一声不吭的默默哭泣,在各种安慰都无效的情况之下,他忽然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角。

  极尽温柔安抚意味的吻不掺杂任何欲望,单纯而美好,纯粹的想要传达某种具有安定力量的情绪。

  薄欢回国也有一段日子了,两个人在接触之中也有过几次亲吻,但每一次她都是被迫的那个。

  这还是头一次,她主动回应了他的吻。

  等到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但真实的肢体接触的确是带来了一定的心理抚慰。

  起码薄欢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不少,没了刚才那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宝贝儿。”他拿袖子略艰难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污痕,“好点了么?”

  生死时刻过去之后,神经骤然松懈,薄欢只觉得浑身上下疲惫的厉害,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我……”

  她话还没说完,眼前骤然一黑,竟然直接昏睡了过去。

  贺听南吓了一跳,摸了摸呼吸脉搏确定只是睡过去了之后,整个人才松了口气。

  救援的人是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后才出现的,来的人除了剧组人员和救援人员之外,还有一些熟悉路况的村民。

  在发现贺听南跟薄欢之后,大家连忙手忙脚乱的给两个人简单检查了一下,然后小心的往外头运送。

  离开的时候,贺听南最后扭头看了一眼这个他们待了一整夜的树林,心情难以言喻。

  薄欢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纯白的天花板让她足足愣了几秒钟才反应够来自己这应该是已经脱离险境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问题,身边忽然想起了一个淡薄的男声

  “醒了?”

  薄欢偏头朝床边坐着的人看去,不由一愣,“……大少爷?”

  贺知北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打扮,长叠坐在她病床边的椅子上,姿态优雅矜贵。

  他淡淡应了一声,而后道:“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好。”薄欢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心里升腾起不安,“听南呢?他怎么样呢?”

  贺知北亲自出面,难道他情况真的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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