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在德国
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各不同.此时的德国就跟中国一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战德意志第二帝国战败，皇帝威廉二世出奔荷兰，魏玛共和国建立。可惜，共和国既没带来民主自由，也没带来富强和谐，共和国的建立一开始就跌入了经济危机的泥坑，凡尔赛和约加重了经济困难，1919年的工业产量只及1918年的2/3和战前水平的1/3强。由于共和国应付危机不力，致使政局动荡，党争激烈，政治上四分五裂。随着1924—1928年共和国“黄金时代”的到来，世界经济由于美国柯立芝繁荣的带动进入快车道，再加上“道威斯计划”，国际资本源源不断流入德国发展工业，德国经济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但是好景不长，去年的经济大危机给共和国以沉重的打击。由于经济上严重依赖于英美资本和对外贸易，使危机对德国的破坏性远较欧洲其他国家深重。德国整个工业生产下降了406％，其中生产资料生产指数下降了53％，数十万中小企业破产，全部工业开工率仅为334％，失业人数达到600万人以上。
德国柏林，下着阴雨，奥托.克劳斯紧了紧风衣小跑着买了一份图片报冲进了街角的咖啡馆，冲着柜台要了一份廉价的巴西咖啡，抖一抖风衣上的雨水，坐在窗旁，克劳斯第一时间翻到最后一版招聘广告，自从经济危机之后，这一版已经是报纸最受欢迎的版面了。克劳斯是一名外科医生，1909年毕业于洪堡大学医学院，之后进入医院工作，参加过一战担任军医，战后在一片萧条的柏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新开设的教会医院担任医生，可惜去年的经济危机让医院失去了资助来源，上月再也熬不下去的医院遣散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宣布歇业，克劳斯虽然还有些积蓄但还是需要尽快找到一份新工作，他的妻子和四个孩子都需要他的薪水。但是在这样的经济形势下，没有新的医院开设，旧有的医院能够不裁员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哪儿还有机会给克劳斯呢？眼见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即使面试的机会，虽然妻子瓦莉娅没有多说一句，但是那担忧的眼神和日渐清淡的餐桌都让克劳斯心急如焚。
“奥托，有什么消息吗？要不待会儿我们去职业介绍所碰碰运气？”一个年轻一些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坐在克劳斯对面，自顾自的也要了一杯咖啡，看着克劳斯手上的报纸问道。他叫冈瑟.斯藤霍费夫，是克劳斯的校友，刚刚拿到化学博士学位，可是ig法本公司这些大公司都陷入了麻烦，裁员还来不及，也没有心气在招人了，所以，现在斯藤霍费夫跟克劳斯一样，艰难的找着工作。好久不见克劳斯的回应，斯藤霍费夫耸耸肩，没有理会认真看报纸的克劳斯，或许有什么不错的工作机会吧！
“冈瑟，你的简历带着呢吗？”突然克劳斯放下报纸，急匆匆的冲着斯藤霍费夫问道。斯藤霍费夫点点头。
“太好了，快跟我走！”一把拉起斯藤霍费夫想外冲去，留下一句，“迟点儿来结咖啡钱，我赶时间！”
“奥托，我们这是去哪儿？为什么要这么急？”克劳斯只是不理，当先向前跑去，只是招呼斯藤霍费夫跟上。跑了半个小时，即使很强壮的两人也是气喘吁吁，斯藤霍费夫一看，两人已经到了使馆区，转过一个街角，就看到历史悠久的罗马酒店前一条很长的队蜿蜒曲折的越排越远，两人先排在队尾，克劳斯喘匀了气才一边向前挪动，一边解释道：“报纸上说，有一个中德贸易公司正在大规模的招募人才前往中国效力，包括：医生、工程师、教师、学者、技工等等等等，提供的岗位上千个，薪水丰厚。要求有意者在下个月之前将求执信和工作简历寄到酒店，或者像我们一样直接过来投递简历。”
“中国？就是那个几十年前被我们攻破过首都的东方国家？”斯藤霍费夫冷笑道。
克劳斯耸耸肩，“是的，我想他们的领导人或许像土耳其苏丹一样想要革新图强，所以需要我们德国人的帮助，无所谓了，现在我们需要一份工作，这才是最关键的，你说是吗？冈瑟。”
“可是，那是中国啊！贫穷落后，愚昧无知，隔绝于文明世界之外，我们要去那儿工作？”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我们这些上帝的信徒去引导他们嘛！去看看吧，如果不好，我们再想办法回来吧，听着，冈瑟，现在我们需要工作，需要薪水，你明白吗！”按住斯藤霍费夫的肩膀，克劳斯沉声劝道。
说话间，队列向前的很快，斯藤霍费夫接过克劳斯的报纸仔细查看。一整个版面都是这个中德贸易公司的招聘广告，每一个职务都简略的说明了工作内容和任职要求，很快斯藤霍费夫就看到符合克劳斯的职务:军医，为中国军队提供野战医疗服务，要求具有外科手术的经验，参加过战争的军医优先，薪水是每月五百马克，如果上战场另有津贴。然后又看到了符合自己的工作职位：石化工程师，薪水每月三百马克。
“他们怎么会需要石化工程师，他们有石油化工项目？他们甚至连石油都没有！哦，我真是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斯藤霍费夫是个敏感而又悲观的人，倒是很奇怪跟天性乐观的克劳斯成为朋友。
“或许他们刚刚找到了油田也说不定啊！”
就这样在两人的争吵调侃中，沿着队列走进了罗马酒店，在门口的前台是三个德国大妈，其中一个身材最壮硕的接待了克劳斯和斯藤霍费夫。“早上好，先生们，你是来参加中德贸易公司的招聘的吧？请问你想应聘什么职务？”
“早上好，夫人，我叫奥托.克劳斯，我是个医生，我想应聘军医。”
“我想应聘石化工程师！”
大妈嗔怪的看了斯藤霍费夫一眼，似乎是责备这个小子没有礼貌，低下头看看自己的笔记，说道：“好的，克劳斯先生，你想应聘军医，你需要去二楼的213房间参加第一次面试，了解一下这个职位的详细工作内容以及工作要求，然后递交简历，公司会在一个月时间里筛选出最符合公司要求的求职者然后进行第二次面试，合格之后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嗯，至于这位，这位先生，你想应聘石化工程师，应当去三楼的303房间。好吧，先生们，祝你们好运！”
在二楼辞别了斯藤霍费夫，克劳斯走进了213房间，在办公桌前作者一名中国人，个头比自己矮小半个头，戴着黑框眼镜，圆脸，站起身来和克劳斯握握手，微笑着用比较生硬的德语说道：“你好，我是伍连德，是这次招聘医药系统的负责人，我的德语不是太熟练，请你谅解！”
“你是伍博士？曾经写过《鼠疫之流行及御防总论》？”
“是的，我就是！”
本来还带着一丝傲慢的克劳斯顿时放下姿态，要知道伍连德博士的学术论著颇丰，曾发表学术论文300余篇，论及公共卫生、传染病流行病、医学教育、医药管理、海港检疫、中西医问题等方面，在国际医学界具有广泛的知名度，后世解密的文件显示，伍连德曾经在1935年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提名，是中国走近诺贝尔奖的第一人。
“克劳斯先生，我现在担任中国东北边防军总后勤部军医局局长，负责四十多万东北军的医疗服务工作，另外，我还担任东北民政部下属的卫生厅厅长，负责三千万民众的卫生医疗保障，我们招聘的军医，我们希望能够在平时为民众提供医疗服务，并且去医学院教学，而在战时为伤员提供医疗救助，当然，你将会在后方的医院工作，除非你自愿，我们不会派你去前线工作。”伍连德一边看着克劳斯的简历一边介绍道，“我们会根据你承担的工作量为你增加薪水，这些细节可以以后再谈！”
“伍博士，请问东北和上海或者青岛远吗？我想将我的太太和四个孩子带去中国，我想他们或许需要一个西方人的生活环境，上海或者青岛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对于中国，克劳斯所知不多，只知道上海这个东方巴黎有美英法的租界，青岛以前是德国的殖民地，有不少德国人。
伍连德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还是慢慢说道：“嗯，东北离青岛和上海都不近，最近的是青岛，你也需要先坐火车七到八个小时，然后换船需要七个小时，当然你可以坐飞机，东北已经开通了到青岛的直达飞机，全程四个小时。”见克劳斯眼前一亮，伍连德又说道：“不过，我不建议你将他们安置在青岛，东北政府很重视你们的到来，考虑到你们的家属众多，专门修建了一片生活区，包括高档公寓和别墅，租给你们居住，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这样你们每天都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
又聊了几个其他问题之后，伍连德说道：“好了，克劳斯先生，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将会在一个月后通知你进行复试，请你带好你的各类证书和所获荣誉，我们考察后将会对你的专业知识进行考察，一切顺利，我们再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然后会发放一笔安家费，然后尽快送你和你的家人去往东北。”克劳斯告辞出门，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斯藤霍费夫。
“冈瑟，你居然这么快，过程很顺利嘛！”克劳斯笑问道。
“那是，主持面试的只是一个学士，在我面前完全被我专业的学识所倾倒，所以草草的就结束了面试。不过，你说的对，中国人还真发现了一座油田，据说产量还很大。”
“走吧，我们回家，让瓦莉娅给我们做一顿大餐，愿上帝保佑我们，顺利的取得这份工作。”
像这个时代大多数女性一样，瓦莉娅毕业于女子学校，结婚之后就待在家里操劳家务，尤其是孩子出生之后。看到丈夫带着斯藤霍费夫高高兴兴地回来，而不像昨天到快天黑才回来，问道：“奥托，有什么好消息吗？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克劳斯高兴地把中德贸易公司的招聘事情向瓦莉娅说来。瓦莉娅说道：“奥托，你是想把我们都带去中国？可是孩子们怎么办？拉舍尔快要上大学了，而孟克尔才三岁！而且中国人靠得住吗？万一他们突然又不需要你了怎么办？而且中国人能够按时支付薪水吗？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可是他们的负责人是伍博士，他是享誉国际的知名学者，而且，瓦莉娅，你也说了拉舍尔快要上大学，我需要一份工作！而现在最合适的就是这个，不然我就先去，等安顿下来你们再去！”
“瓦莉娅，你不要担心中国人不付钱，根据我了解的情况，中国人相当有钱，他们已经和克虏伯、西门子、宝马等大公司签订了十几项大合同，总价值高达好几亿马克，奥托每年不过几千马克的工资，他们不会拖欠的！”斯藤霍费夫插话道，见两人很感兴趣，继续说道：“我面试结束之后闲逛，碰到了中国大使馆的一个秘书，是我的一个同学，听他说，是中国的东北地方政权，希望进行现代化建设，所以先是引进了我们的军事顾问团，现在又想引进我们的工业技术，他们准备和克虏伯合资在东北建设一个现代化的特种钢生产厂，和宝马合资建设一个航空及汽车发动机生产厂，和ig法本公司合资生产石油化工产品，和埃马克合资制造机床。和西门子合资最广泛，包括建设一个全面的电气设备生产厂，一家电气机车、电气化铁路生产厂，一家发电设备生产厂家。显然，他们的领导人像苏联一样想要大干一场！”
“我想起来了，奥托，我的舅舅好像现在就在中国担任军事顾问，明天我给他拍封电报问问情况，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我们了解清楚也好做好准备。”瓦莉娅高兴说道，两人都点点头，能获得更多信息当然是好事！困扰家里的工作问题解决了，瓦莉娅做了很多猪肘子、香肠和面包，还开了一瓶红酒，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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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柏林，下着阴雨，奥托.克劳斯紧了紧风衣小跑着买了一份图片报冲进了街角的咖啡馆，冲着柜台要了一份廉价的巴西咖啡，抖一抖风衣上的雨水，坐在窗旁，克劳斯第一时间翻到最后一版招聘广告，自从经济危机之后，这一版已经是报纸最受欢迎的版面了。克劳斯是一名外科医生，1909年毕业于洪堡大学医学院，之后进入医院工作，参加过一战担任军医，战后在一片萧条的柏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新开设的教会医院担任医生，可惜去年的经济危机让医院失去了资助来源，上月再也熬不下去的医院遣散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宣布歇业，克劳斯虽然还有些积蓄但还是需要尽快找到一份新工作，他的妻子和四个孩子都需要他的薪水。但是在这样的经济形势下，没有新的医院开设，旧有的医院能够不裁员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哪儿还有机会给克劳斯呢？眼见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即使面试的机会，虽然妻子瓦莉娅没有多说一句，但是那担忧的眼神和日渐清淡的餐桌都让克劳斯心急如焚。
“奥托，有什么消息吗？要不待会儿我们去职业介绍所碰碰运气？”一个年轻一些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坐在克劳斯对面，自顾自的也要了一杯咖啡，看着克劳斯手上的报纸问道。他叫冈瑟.斯藤霍费夫，是克劳斯的校友，刚刚拿到化学博士学位，可是ig法本公司这些大公司都陷入了麻烦，裁员还来不及，也没有心气在招人了，所以，现在斯藤霍费夫跟克劳斯一样，艰难的找着工作。好久不见克劳斯的回应，斯藤霍费夫耸耸肩，没有理会认真看报纸的克劳斯，或许有什么不错的工作机会吧！
“冈瑟，你的简历带着呢吗？”突然克劳斯放下报纸，急匆匆的冲着斯藤霍费夫问道。斯藤霍费夫点点头。
“太好了，快跟我走！”一把拉起斯藤霍费夫想外冲去，留下一句，“迟点儿来结咖啡钱，我赶时间！”
“奥托，我们这是去哪儿？为什么要这么急？”克劳斯只是不理，当先向前跑去，只是招呼斯藤霍费夫跟上。跑了半个小时，即使很强壮的两人也是气喘吁吁，斯藤霍费夫一看，两人已经到了使馆区，转过一个街角，就看到历史悠久的罗马酒店前一条很长的队蜿蜒曲折的越排越远，两人先排在队尾，克劳斯喘匀了气才一边向前挪动，一边解释道：“报纸上说，有一个中德贸易公司正在大规模的招募人才前往中国效力，包括：医生、工程师、教师、学者、技工等等等等，提供的岗位上千个，薪水丰厚。要求有意者在下个月之前将求执信和工作简历寄到酒店，或者像我们一样直接过来投递简历。”
“中国？就是那个几十年前被我们攻破过首都的东方国家？”斯藤霍费夫冷笑道。
克劳斯耸耸肩，“是的，我想他们的领导人或许像土耳其苏丹一样想要革新图强，所以需要我们德国人的帮助，无所谓了，现在我们需要一份工作，这才是最关键的，你说是吗？冈瑟。”
“可是，那是中国啊！贫穷落后，愚昧无知，隔绝于文明世界之外，我们要去那儿工作？”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我们这些上帝的信徒去引导他们嘛！去看看吧，如果不好，我们再想办法回来吧，听着，冈瑟，现在我们需要工作，需要薪水，你明白吗！”按住斯藤霍费夫的肩膀，克劳斯沉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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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会需要石化工程师，他们有石油化工项目？他们甚至连石油都没有！哦，我真是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斯藤霍费夫是个敏感而又悲观的人，倒是很奇怪跟天性乐观的克劳斯成为朋友。
“或许他们刚刚找到了油田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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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夫人，我叫奥托.克劳斯，我是个医生，我想应聘军医。”
“我想应聘石化工程师！”
大妈嗔怪的看了斯藤霍费夫一眼，似乎是责备这个小子没有礼貌，低下头看看自己的笔记，说道：“好的，克劳斯先生，你想应聘军医，你需要去二楼的213房间参加第一次面试，了解一下这个职位的详细工作内容以及工作要求，然后递交简历，公司会在一个月时间里筛选出最符合公司要求的求职者然后进行第二次面试，合格之后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嗯，至于这位，这位先生，你想应聘石化工程师，应当去三楼的303房间。好吧，先生们，祝你们好运！”
在二楼辞别了斯藤霍费夫，克劳斯走进了213房间，在办公桌前作者一名中国人，个头比自己矮小半个头，戴着黑框眼镜，圆脸，站起身来和克劳斯握握手，微笑着用比较生硬的德语说道：“你好，我是伍连德，是这次招聘医药系统的负责人，我的德语不是太熟练，请你谅解！”
“你是伍博士？曾经写过《鼠疫之流行及御防总论》？”
“是的，我就是！”
本来还带着一丝傲慢的克劳斯顿时放下姿态，要知道伍连德博士的学术论著颇丰，曾发表学术论文300余篇，论及公共卫生、传染病流行病、医学教育、医药管理、海港检疫、中西医问题等方面，在国际医学界具有广泛的知名度，后世解密的文件显示，伍连德曾经在1935年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提名，是中国走近诺贝尔奖的第一人。
“克劳斯先生，我现在担任中国东北边防军总后勤部军医局局长，负责四十多万东北军的医疗服务工作，另外，我还担任东北民政部下属的卫生厅厅长，负责三千万民众的卫生医疗保障，我们招聘的军医，我们希望能够在平时为民众提供医疗服务，并且去医学院教学，而在战时为伤员提供医疗救助，当然，你将会在后方的医院工作，除非你自愿，我们不会派你去前线工作。”伍连德一边看着克劳斯的简历一边介绍道，“我们会根据你承担的工作量为你增加薪水，这些细节可以以后再谈！”
“伍博士，请问东北和上海或者青岛远吗？我想将我的太太和四个孩子带去中国，我想他们或许需要一个西方人的生活环境，上海或者青岛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对于中国，克劳斯所知不多，只知道上海这个东方巴黎有美英法的租界，青岛以前是德国的殖民地，有不少德国人。
伍连德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还是慢慢说道：“嗯，东北离青岛和上海都不近，最近的是青岛，你也需要先坐火车七到八个小时，然后换船需要七个小时，当然你可以坐飞机，东北已经开通了到青岛的直达飞机，全程四个小时。”见克劳斯眼前一亮，伍连德又说道：“不过，我不建议你将他们安置在青岛，东北政府很重视你们的到来，考虑到你们的家属众多，专门修建了一片生活区，包括高档公寓和别墅，租给你们居住，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这样你们每天都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
又聊了几个其他问题之后，伍连德说道：“好了，克劳斯先生，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将会在一个月后通知你进行复试，请你带好你的各类证书和所获荣誉，我们考察后将会对你的专业知识进行考察，一切顺利，我们再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然后会发放一笔安家费，然后尽快送你和你的家人去往东北。”克劳斯告辞出门，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斯藤霍费夫。
“冈瑟，你居然这么快，过程很顺利嘛！”克劳斯笑问道。
“那是，主持面试的只是一个学士，在我面前完全被我专业的学识所倾倒，所以草草的就结束了面试。不过，你说的对，中国人还真发现了一座油田，据说产量还很大。”
“走吧，我们回家，让瓦莉娅给我们做一顿大餐，愿上帝保佑我们，顺利的取得这份工作。”
像这个时代大多数女性一样，瓦莉娅毕业于女子学校，结婚之后就待在家里操劳家务，尤其是孩子出生之后。看到丈夫带着斯藤霍费夫高高兴兴地回来，而不像昨天到快天黑才回来，问道：“奥托，有什么好消息吗？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克劳斯高兴地把中德贸易公司的招聘事情向瓦莉娅说来。瓦莉娅说道：“奥托，你是想把我们都带去中国？可是孩子们怎么办？拉舍尔快要上大学了，而孟克尔才三岁！而且中国人靠得住吗？万一他们突然又不需要你了怎么办？而且中国人能够按时支付薪水吗？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可是他们的负责人是伍博士，他是享誉国际的知名学者，而且，瓦莉娅，你也说了拉舍尔快要上大学，我需要一份工作！而现在最合适的就是这个，不然我就先去，等安顿下来你们再去！”
“瓦莉娅，你不要担心中国人不付钱，根据我了解的情况，中国人相当有钱，他们已经和克虏伯、西门子、宝马等大公司签订了十几项大合同，总价值高达好几亿马克，奥托每年不过几千马克的工资，他们不会拖欠的！”斯藤霍费夫插话道，见两人很感兴趣，继续说道：“我面试结束之后闲逛，碰到了中国大使馆的一个秘书，是我的一个同学，听他说，是中国的东北地方政权，希望进行现代化建设，所以先是引进了我们的军事顾问团，现在又想引进我们的工业技术，他们准备和克虏伯合资在东北建设一个现代化的特种钢生产厂，和宝马合资建设一个航空及汽车发动机生产厂，和ig法本公司合资生产石油化工产品，和埃马克合资制造机床。和西门子合资最广泛，包括建设一个全面的电气设备生产厂，一家电气机车、电气化铁路生产厂，一家发电设备生产厂家。显然，他们的领导人像苏联一样想要大干一场！”
“我想起来了，奥托，我的舅舅好像现在就在中国担任军事顾问，明天我给他拍封电报问问情况，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我们了解清楚也好做好准备。”瓦莉娅高兴说道，两人都点点头，能获得更多信息当然是好事！困扰家里的工作问题解决了，瓦莉娅做了很多猪肘子、香肠和面包，还开了一瓶红酒，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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