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卢作孚（二）
“我们东北的教育难办，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幅员太过辽阔而人口并不密集，尤其是吉林黑龙江二省村庄都十分分散，建小学校则数量必得众多，建大学校则孩童上学太远，教学效果也差。所以我考虑干脆集中财力人力兴建一批大规模的寄宿制学校，将孩童集中到学校教育，一方面能够使孩童少受社会干扰，另一方面也是能建更多的学校。你别看这所学校规模大，而且全部用钢筋混泥土建造，其实成本并不高。一方面并不需要建在通商要地所以土地成本较低，在一个我用东北军工兵团来建设，人工成本也低。最妙的是，所有的学校全部采用标准化建造，大量使用预置块，首先用钢筋混泥土搭起楼宇的骨架，然后用预置砖砌墙，摒弃所有的装饰和高价装修，所以你看这些楼都是方头方脑缺少美感。综合这些降本措施，他们仔细算过，如果建设数量超过两百所，那么每所小学的建设成本就将低于18万。如果超过五百所，建设成本就将低于15万。”这一项目工程是张学良和杨琨商量后的得意之作，通过标准化、流水线的方式大规模的建设学校，在不让日后贫困山区儿童步行十几公里跋山涉水上学的场景再次发生，在不让日后山区儿童摆上转头做课桌的情况在发生。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真能实现，那么可以推广到全国，那中国的教育就能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了。”卢作孚是连连惊叹，这么大的一所学校只需要十五万元，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想象的。“总司令，我能去九台、舒兰已经开工的小学看看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已经命令秘书处给你拟定了一份参观日程表，小学工程就在日程表内。”张学良微笑的说着，又拉着卢作孚看接下来的模型。“这两个是东北兵工厂最新研发的两种火炮，咱们就不说它了。来看这个！”卢作孚艰难的把眼神从学校模型移开，立即就被这座一米多长的巨大模型所吸引。
“这是一艘战舰，是哪个国家的？”
“嗯，这是我梦想中建造的梦幻战舰，装备四座三联装十二门400毫米火炮的超级战列舰，满载排水量超过七万吨，将会是世界第一舰。我和我们东北海军司令沈鸿烈经常讨论，以德国巴伐利亚级战列舰为蓝本放大，采用更大更多口径的火炮，更强的动力，更厚的装甲，此舰一出，世界将为之震撼。”作为老牌的bb党，张学良除了打赢抗日战争将中国带入强国之列的梦想之外，最大的期待就是打造最强大的战舰，聆听战列舰最后的轰鸣。
“七万吨？现在最大的战舰好像是四万吨吧？这么强大的战舰我们能造出来？”
“哈哈哈，所有看到这座模型的人都以为我在做梦，就是沈司令也觉得不可能，他的模型都不知道他放在哪儿，估计是怕摆出来被人嗤笑。不过我不怕，我相信我们肯定能造出来，只要我们坚定信念，踏实去干。肯定就能造出来，到时候我们就把在我国海域的外国列强军舰全部赶走，让长江上再也看不到外国列强的炮舰。”看到现在各国海军的舰艇在中国海域海港横冲直撞，看到在长江上耀武扬威的外国炮舰，是个中国人就觉得耻辱觉得愤慨。
张学良又一一介绍了其他坦克、装甲车、汽车、卡车还有工程机械等模型，拥有许多超前的想法和设计，但是面对落后的工业，即使是技术实力也不足，所以很多时候都需要张学良亲自上阵来解释引进的图纸，但是作为一个it工程师，他也看不懂图纸，所以后来张学良就让杨琨制作精良的模型来解释，更直观，再由工程师去执行。就这样，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三人一直在讨论着这些超时代的产品，丁文江虽然已经多次的了解过，而且大部分的产品都要由他领导的实业部来制造，但是他还是和卢作孚一样亢奋的谈论着。直到于凤至过来请他们过去吃饭，才发觉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的晚宴是专门为欢迎卢作孚准备的，邀请了李宜春、阎宝航、沈鸿烈、杜重远几人作陪，再加上张学良、卢作孚和丁文江一共七人坐了一桌。奇怪的是，张学良也不介绍。而是端起酒杯说道：“今天我们在座的都是雅人，聚在一起为作孚兄接风，欢迎他来东北考察访问。我来说一下，今日桌上，不论官职，不许劝酒，大家以为如何？”
“好是好啊，汉卿，但是这不劝酒我怕你这三瓶酒浪费啊！”李宜春笑嘻嘻的打趣。
“哈哈哈，我来说一下怎么喝，这个喝酒啊一看气氛二看心情，气氛好心情佳你不让他喝他和你急，今天喝酒全凭个人，想怎么喝怎么喝！想喝多少喝多少！”虽说不像这个年代通常的酒桌文化，有些害怕冷场，但是众人还是点头认可，卢作孚本身也是个不喜热闹不喜奢华的性子，自然赞同。
“我先来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是来自四川的作孚兄，作孚兄只比我年长七岁，但是早在宣统年间就参加同盟会从事反清保路运动，之后更是办报宣扬教育救国，开展以民众为中心的通俗教育和新教育试验，24年创办民众通俗教育馆，为了更好的支援教育事业，作孚兄啊创办了民生公司，以办轮船航运业为基础，兼办其他实业，把实业和教育结合起来，促进社会改革，以达到振兴中华之目的。我一向钦佩作孚兄远大的理想、实干的精神和俭朴的作风，也是我学习的榜样，我提议为作孚兄的事业干杯！”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掉。众人纷纷附和，如此公而忘私，一心为民众谋进步，为国家谋富强都是值得尊敬的。
“惭愧！作孚是屡遭失败，办报不成，办教育也不成，即使现在办企业稍有进步比起东北的重工业来说也是渺小的紧啊！”
“作孚兄不要丧气，这主要是四川军阀混战民不聊生造成的，一旦国家统一和平发展，作孚兄的事业定当一飞冲天。来，我来为你介绍，在君先生你很熟悉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不过你们两个好朋友在千里之外的东北再次重逢可要好好喝两杯哦！”卢作孚和丁文江都是以中国振兴为己任的理想家，以亲身做实业救国的实干家，在四川的时候就志趣相投引为知己，两人端起酒杯互相凝视一眼，什么祝酒词都不用多说，痛快的干了一杯。李宜春连忙劝着吃菜，今天的菜特意找了个川菜师傅做的，甚合胃口。
“这位是我东北海军的创建者沈司令鸿烈，字成章，湖北天门人，清末有感于中国要想富强必须依靠一支强大海军所以留学日本学习海军，以书生之躯一方面学习海军知识，一方面锻炼强健体魄，回国之后参加辛亥革命，之后来我东北一手草创东北海军。成章兄一贯的理想就是建设一支强大的远洋海军，御洋人于国门之外。”又转向沈鸿烈，“成章兄，下午我可是隆重推荐了我们的梦想级战列舰，能不能让我们的梦想实现可全看你的了，我知道虽然你把模型藏起来了，但是它一定牢牢的刻在你的心里，我说的对吗？”沈鸿烈也是什么话都不说了端起酒杯看着张学良点点头一口干下。
“国人自从甲午战败就无时不刻盼望着中国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保护，奈何国势日撆，不仅是海疆，现在连长江上也到处是列强的炮舰，我们沿江沿海的民众深切的希望成章兄的梦想级战列舰早日建成，强大的舰队早日巡弋于中国的海疆。”卢作孚深切的看着沈鸿烈端起酒杯。
“说起来玉衡兄和作孚兄很像啊，都是醉心于教育，期望于开启民智。玉衡兄跟我是海城同乡，1918年奉天两级师范学校毕业后兜里只有十块钱就创办了奉天贫儿学校，专门招收那些贫困儿童免费上学，教室是借的，老师自己兼职，连给学生的纸张都没有只好在地上划，就是这样的条件玉衡兄坚持下来，十年时间发展到现在，贫儿学校在校学生达到3000，成为奉天最美丽的地方。去年我硬拉着玉衡兄来给我办宣讲总局，期望他将国家、民族、国民、责任这些概念传播给每一个士兵，每一个国民，让每个士兵都像岳飞即使没有盖世的武功但有精忠报国的决心，让每一个国民都像玉衡兄作孚兄这样学有所成学有所用反馈社会，如此，中国自然富强。”自从刘重元穿越成张学良，很少夸人，就这一点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一个领导者必须要学会夸奖自己的部下，一方面鼓励他的努力工作，另一方面也是让其他的员工见贤思齐。但是刘重元只是一个it民工，这些管理的精髓他是不懂的。不过今天面对着这个时代名传后世的爱国者们，张学良不禁越说越兴奋。
阎宝航连连摇头，“汉卿兄太过奖了，太过了太过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干吗？全靠汉卿兄、重远兄还有其他爱心人士的慷慨解囊，贫儿学校才能越办越大，我不过一老师尔。”
“玉衡兄，我也是办过学，深知其中的难处，贫儿学校能到如此规模，实在是我辈学习的榜样，玉衡兄，我敬你一杯，请接受我的致敬。”卢作孚真诚的站起身对阎宝航端起酒杯，阎宝航也郑重的站起身来一口喝下，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弥漫在整个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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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真能实现，那么可以推广到全国，那中国的教育就能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了。”卢作孚是连连惊叹，这么大的一所学校只需要十五万元，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想象的。“总司令，我能去九台、舒兰已经开工的小学看看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已经命令秘书处给你拟定了一份参观日程表，小学工程就在日程表内。”张学良微笑的说着，又拉着卢作孚看接下来的模型。“这两个是东北兵工厂最新研发的两种火炮，咱们就不说它了。来看这个！”卢作孚艰难的把眼神从学校模型移开，立即就被这座一米多长的巨大模型所吸引。
“这是一艘战舰，是哪个国家的？”
“嗯，这是我梦想中建造的梦幻战舰，装备四座三联装十二门400毫米火炮的超级战列舰，满载排水量超过七万吨，将会是世界第一舰。我和我们东北海军司令沈鸿烈经常讨论，以德国巴伐利亚级战列舰为蓝本放大，采用更大更多口径的火炮，更强的动力，更厚的装甲，此舰一出，世界将为之震撼。”作为老牌的bb党，张学良除了打赢抗日战争将中国带入强国之列的梦想之外，最大的期待就是打造最强大的战舰，聆听战列舰最后的轰鸣。
“七万吨？现在最大的战舰好像是四万吨吧？这么强大的战舰我们能造出来？”
“哈哈哈，所有看到这座模型的人都以为我在做梦，就是沈司令也觉得不可能，他的模型都不知道他放在哪儿，估计是怕摆出来被人嗤笑。不过我不怕，我相信我们肯定能造出来，只要我们坚定信念，踏实去干。肯定就能造出来，到时候我们就把在我国海域的外国列强军舰全部赶走，让长江上再也看不到外国列强的炮舰。”看到现在各国海军的舰艇在中国海域海港横冲直撞，看到在长江上耀武扬威的外国炮舰，是个中国人就觉得耻辱觉得愤慨。
张学良又一一介绍了其他坦克、装甲车、汽车、卡车还有工程机械等模型，拥有许多超前的想法和设计，但是面对落后的工业，即使是技术实力也不足，所以很多时候都需要张学良亲自上阵来解释引进的图纸，但是作为一个it工程师，他也看不懂图纸，所以后来张学良就让杨琨制作精良的模型来解释，更直观，再由工程师去执行。就这样，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三人一直在讨论着这些超时代的产品，丁文江虽然已经多次的了解过，而且大部分的产品都要由他领导的实业部来制造，但是他还是和卢作孚一样亢奋的谈论着。直到于凤至过来请他们过去吃饭，才发觉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的晚宴是专门为欢迎卢作孚准备的，邀请了李宜春、阎宝航、沈鸿烈、杜重远几人作陪，再加上张学良、卢作孚和丁文江一共七人坐了一桌。奇怪的是，张学良也不介绍。而是端起酒杯说道：“今天我们在座的都是雅人，聚在一起为作孚兄接风，欢迎他来东北考察访问。我来说一下，今日桌上，不论官职，不许劝酒，大家以为如何？”
“好是好啊，汉卿，但是这不劝酒我怕你这三瓶酒浪费啊！”李宜春笑嘻嘻的打趣。
“哈哈哈，我来说一下怎么喝，这个喝酒啊一看气氛二看心情，气氛好心情佳你不让他喝他和你急，今天喝酒全凭个人，想怎么喝怎么喝！想喝多少喝多少！”虽说不像这个年代通常的酒桌文化，有些害怕冷场，但是众人还是点头认可，卢作孚本身也是个不喜热闹不喜奢华的性子，自然赞同。
“我先来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是来自四川的作孚兄，作孚兄只比我年长七岁，但是早在宣统年间就参加同盟会从事反清保路运动，之后更是办报宣扬教育救国，开展以民众为中心的通俗教育和新教育试验，24年创办民众通俗教育馆，为了更好的支援教育事业，作孚兄啊创办了民生公司，以办轮船航运业为基础，兼办其他实业，把实业和教育结合起来，促进社会改革，以达到振兴中华之目的。我一向钦佩作孚兄远大的理想、实干的精神和俭朴的作风，也是我学习的榜样，我提议为作孚兄的事业干杯！”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掉。众人纷纷附和，如此公而忘私，一心为民众谋进步，为国家谋富强都是值得尊敬的。
“惭愧！作孚是屡遭失败，办报不成，办教育也不成，即使现在办企业稍有进步比起东北的重工业来说也是渺小的紧啊！”
“作孚兄不要丧气，这主要是四川军阀混战民不聊生造成的，一旦国家统一和平发展，作孚兄的事业定当一飞冲天。来，我来为你介绍，在君先生你很熟悉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不过你们两个好朋友在千里之外的东北再次重逢可要好好喝两杯哦！”卢作孚和丁文江都是以中国振兴为己任的理想家，以亲身做实业救国的实干家，在四川的时候就志趣相投引为知己，两人端起酒杯互相凝视一眼，什么祝酒词都不用多说，痛快的干了一杯。李宜春连忙劝着吃菜，今天的菜特意找了个川菜师傅做的，甚合胃口。
“这位是我东北海军的创建者沈司令鸿烈，字成章，湖北天门人，清末有感于中国要想富强必须依靠一支强大海军所以留学日本学习海军，以书生之躯一方面学习海军知识，一方面锻炼强健体魄，回国之后参加辛亥革命，之后来我东北一手草创东北海军。成章兄一贯的理想就是建设一支强大的远洋海军，御洋人于国门之外。”又转向沈鸿烈，“成章兄，下午我可是隆重推荐了我们的梦想级战列舰，能不能让我们的梦想实现可全看你的了，我知道虽然你把模型藏起来了，但是它一定牢牢的刻在你的心里，我说的对吗？”沈鸿烈也是什么话都不说了端起酒杯看着张学良点点头一口干下。
“国人自从甲午战败就无时不刻盼望着中国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保护，奈何国势日撆，不仅是海疆，现在连长江上也到处是列强的炮舰，我们沿江沿海的民众深切的希望成章兄的梦想级战列舰早日建成，强大的舰队早日巡弋于中国的海疆。”卢作孚深切的看着沈鸿烈端起酒杯。
“说起来玉衡兄和作孚兄很像啊，都是醉心于教育，期望于开启民智。玉衡兄跟我是海城同乡，1918年奉天两级师范学校毕业后兜里只有十块钱就创办了奉天贫儿学校，专门招收那些贫困儿童免费上学，教室是借的，老师自己兼职，连给学生的纸张都没有只好在地上划，就是这样的条件玉衡兄坚持下来，十年时间发展到现在，贫儿学校在校学生达到3000，成为奉天最美丽的地方。去年我硬拉着玉衡兄来给我办宣讲总局，期望他将国家、民族、国民、责任这些概念传播给每一个士兵，每一个国民，让每个士兵都像岳飞即使没有盖世的武功但有精忠报国的决心，让每一个国民都像玉衡兄作孚兄这样学有所成学有所用反馈社会，如此，中国自然富强。”自从刘重元穿越成张学良，很少夸人，就这一点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一个领导者必须要学会夸奖自己的部下，一方面鼓励他的努力工作，另一方面也是让其他的员工见贤思齐。但是刘重元只是一个it民工，这些管理的精髓他是不懂的。不过今天面对着这个时代名传后世的爱国者们，张学良不禁越说越兴奋。
阎宝航连连摇头，“汉卿兄太过奖了，太过了太过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干吗？全靠汉卿兄、重远兄还有其他爱心人士的慷慨解囊，贫儿学校才能越办越大，我不过一老师尔。”
“玉衡兄，我也是办过学，深知其中的难处，贫儿学校能到如此规模，实在是我辈学习的榜样，玉衡兄，我敬你一杯，请接受我的致敬。”卢作孚真诚的站起身对阎宝航端起酒杯，阎宝航也郑重的站起身来一口喝下，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弥漫在整个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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