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案件有变_不如皇妹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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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案件有变

  一回生两回熟,廖云淮第二次带着人赶去崇明山倒是十分顺畅的多,那条路上刀锋似的茅草长齐至人腰口处,要通过就不得不上带上柴刀边行边砍,好在前回几人砍出的路尚在,这次过去也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荒山野岭的地方,你站在山头大喊一声,回答的也只是对面的崖臂,这里树多且杂,就算是夏日这山看起来也是五颜六色的。

  温瞿的茅屋同他们离开时别无二致,甚至房门都未锁。

  除了山中野物,恐怕也没人愿意到访这小二破败的茅屋。

  已近午后,廖云淮不敢耽搁,他先是派人在房中搜查,看看有无异样之物,自己则是顺着那晚路线,重新来到见过杜靖伦的山崖边。

  这一路走来,当夜的情形历历在目,林深路杂,他也不知那个突然出现的杜靖伦是从哪个方向走过来的。

  一个上午的暴晒,站在山崖边,轻风吹扬起他鬓边的碎发,那触感都是暖热的。

  低头,廖云淮敏锐的发现这崖并没有达到深不见底的程度,那晚可能是天色太黑,看不清崖低的状况,现在竟可以看清崖底状况。

  下头是一条已经干涸的溪支,溪干并不宽,沟壑便横七竖八地陈布着粗枝枯叶,能看出这河似乎断流不久,这溪沟上还覆盖着层细沙。

  且这地势特殊,最右侧横靠着他所在山崖的距离极近,两方山体正好夹出一道狭窄的通道,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这狭窄的谷道间斜向生长的几颗树。

  若是武功甚高或者内力深厚之人掉下这山崖,说不定能保全性命,可杜相国年事已高,又疾病缠身,若是落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要想一探究竟……他只怕是要带着人下崖底看看了。

  等到他原路返回,走进房内之时,一侍卫立刻手捧一枚烧成半截信封走了上来。

  “大人,我们在温瞿里屋一处火盆中发现此物。”

  廖云淮拿起,简单查看一番。

  那封页上的字迹全被烧尽,而里面的信可能早已化成灰烬,至于信来自何人,就更是不得而知。

  信封是京雍城中极为常见的那种,除去家户自己备下的,随意在大街上找一个代写信摊,所套的信封也是这种样式。

  “是否还有其他发现?”廖云淮追问。

  “禀大人,其他并无异状,只是有一处较为违和。”

  “什么?”

  “请大人随我来。”那侍卫抬手,随即走向温瞿靠里的卧房。

  那床铺也极其简单,空荡荡一架十分破败的木床,但被褥枕头摆放却整洁干净。

  只是床头那侧的地上,摆放着一个红漆木盒子。

  侍卫上前,将木盒打开,里面居然是整盒金条。

  明明有这么多的金条,温瞿生活过得如此拮据,难道这东西的来历有问题。

  “你们自哪里找到这个的?”

  侍卫站起身,回答:“回大人,就在床底。”

  廖云淮点点头,温吞出声:“一并带回去。”

  再次确认这房中已无其它令人生疑的地方,廖云淮便带人离开了这里。回程路上,他再次拿出那烧断半截的信封出来细细打量,又举了起来,映在阳光下。

  见那信封并无残余的字迹,廖云淮准备收入袖口中,恍然间,他的鼻子突然捕捉到一丝细微的气味。

  于是他讲信封放在鼻子嗅闻,随即目光一凝,惊疑出声:“芸草粉?”

  芸草,又名“七里香”“灵香草”“香草”,它不仅有特殊的香味,而且还是一种可贵的药材,叶、茎香气浓郁,可入药,有驱虫、祛风、通经的作用,它功能特殊就特殊在驱虫功效上。

  世家的藏书阁,街上的书店,经常同书打交道的都知晓,用纱布或沙纸包好的芸草同书籍放置在一处,就可以熏走咬破书纸的蛀虫。

  但一般的家中并不会用量如此之多,除非藏有上万册书籍以上,才会加使用量,让平常的纸都沾染上气味。

  这京雍城中,他所知晓能容得下这么多藏书的,也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太史局的万卷阁。

  这太史局什么人的来信会如此严密,以至于达到人看完既烧的程度?还有那断崖金条……种种迹象让他心中暗暗有些预告。

  一切都与温瞿休戚相关。

  想到这里,他不禁加紧了下山的步伐,手里握着那些东西,定要从温瞿口中问出什么结果来。

  宫门外,一架灰白的马车缓缓驶了出来,而驱马的正是书墨。

  都出来了这么久,马车内的郁烨耳边还似乎萦绕着秦皇后的哭闹声。

  说她在自己面前做戏吧,这眼泪又是实打实的,说她有多伤心吧,又不见得。

  乾安帝溜得实在太快,也没跟她说清楚,若是前提是让嘉遇不入箫府,自立府邸,陪嫁八十担,那她还劝个什么?

  自立府邸从嫁,和入箫府做媳那完全是两个概念,自字面上都看得出来,结亲后是哪方做主。

  若是郁嘉遇有了自己的宅府,箫怀安定是要入公主府随侍的,事实上和入赘……没什么区别。

  秦皇后哭闹的是嘉遇主动求嫁失了名声,而且依旧嫌弃箫家门第浅薄。

  拿她的原话来讲,就是要钱没钱,要势没事,空有个世袭爵位和书香门第的名声,没多大作用。

  郁烨到永慈宫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问郁嘉遇被关在了哪儿。

  最后得到的答案还是祠堂。

  那没事了,郁烨心想,索性慢悠悠的喝茶,白看一场皇后捏帕子哭闹的大戏。

  不管如何,郁嘉遇的亲事就这般定下来了,而且,似乎也并不是太糟。

  郁烨想,也许正如乾安帝所说,她瞻前顾后,属实顾虑太多,感情一事,太过理智也不好。

  放在嘉遇身上,若是一拖再拖,恐怕倒耽误了她的良缘……

  暂且将这番思虑搁置一边,郁烨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日之事来。

  “书墨,昨日在周山交手的那几人,你可熟悉?”直到马车缓缓行至城中街市,郁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书墨细细回想一番,随后回答:“公主,武功种类不一,又层出不穷,那群黑衣人使出的招式,并非出自江湖中的哪门哪派,属下倒觉得……他们似乎是出自像辛阚府这般极为隐晦的组织。”

  “什么?”郁烨微敛了呼吸,集中注意力听书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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