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新家_大汉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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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新家

  一路怀着疑惑,张锐来到了自己的新家—安江城堡。城堡旁边是和城堡同名的安江城。

  安江城因背靠着一条名为安江的大河而建,所以取名安江城。安江城和张锐养伤的安岭城一样,都没有城墙。张锐不解,为何这些城市不修城墙呢?他感觉没有城墙的城市就像一个大集市。

  当然,这里可比普通市集大得多,人口也多得多。据他老爸张逸讲,安江城现有居住人口五十万,是整个帝国北部边疆人口最多、贸易最繁华的城市。

  张锐的新家安江城堡座落于安江的北岸,安江城的西北,是一座全石砌成的军事城堡。第一眼看见它时,张锐便被它征服。它的外墙高十米,内墙高十五米,内外墙体均宽达五米。离外墙墙根十五米处是一条从安江引来的护城河,宽度也有十余米,护城河环绕城堡一圈后又汇入安江中。

  城堡占地面积极大,里面除了住有张锐一家外,还有武士、骑士及其家属近万人居住。在张锐看来,这才像是一座古sè古香的城市。

  进入城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敞的广场。老爸张逸告诉张锐,这里是骑士们集结出动的地方。广场两侧是马厩,随从骑士除三四人继续跟着马车向内行走外,其余都向右侧一方驰去。广场后面是一条林荫大道,两侧是武士们的家。

  行至不远,大道又进入一片树林,林间铺满绿草,草坪修剪得平整、光滑,远远望去像是一大片绿sè的地毯。

  穿过树林前方出现是的一幢三层的大楼。张逸指着那幢楼对张锐说:“这里是整个城堡的正中心,这座大楼也就是我们的家了。”

  张锐辨认不出这楼是什么建筑风格。在前世时,他对建筑风格的区分就很模糊。感觉上大楼总体上应该是中式,里面也兼顾了某些西式风格。比如楼前的青石小广场和楼上的阳台这种建筑,在中式建筑中就没有出现过。

  下了马车,张锐仰着头往楼上看。就听上面三楼的某处阳台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叫声:“老虎,老虎——”

  老爸张逸也听见了,对张锐说:“那是你二姐,等会儿让她带你去见你nǎinǎi和你母亲。我先去书房,看看这几天有没有我的信件。”说完,昂首阔步径直走进楼去。

  张逸刚进去,楼里便冲出一个人影,快步跑到张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一边用力拧,还一边说:“好啊!老虎,你现在有本事了,还学人离家出走。让我打死你这个小坏蛋,也好过你在外面被摔死。呜呜……”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张锐听老爸说过,二姐名叫张昕,今年已经十五岁。在兄弟姊妹里面,张锐和二姐的感情最好。这是因为两人的年龄和大哥、二哥、大姐他们差距太大,从小张锐就跟着这个年龄只比自己大四岁,个xìng好强的二姐混。按老爸的话讲,张锐就像是二姐身后的一条小尾巴。这样天长rì久地相处下来,姐弟俩的感情自然比旁人来得深厚。

  “老姐,老姐快放手,我以后不敢了。放手,耳朵快拧掉了!”二姐下手还真黑,张锐的耳朵遭了秧。他强忍剧烈的疼痛,连连求饶。

  二姐闻声放开了黑手,板着张锐的肩膀仔细地看着。张锐这时也能趁机看看,这二姐生的是什么模样。

  只见她面貌清秀,眼睛和鼻子像老爸,都是那么大、那么高。头后扎着马尾辫,身穿收腰猎装上衣,配着贴身长裤和半高马靴。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jīng神十足。用漂亮来形容她似乎不太恰当,英俊潇洒这词倒是恰如其分。

  二姐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又抱住张锐哭着说道:“看来爹爹信上说的是真的。老虎,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二姐六灵啊,你怎么会把我认成大姐呢?”

  看来张锐称她为老姐,让她误会是在叫她大姐了。见二姐哭得伤心,张锐也不由感动起来。抱着她说道:“姐,我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以后你要教我。”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小弟老虎。有我六灵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二姐一边哽咽着,一边用坚定语气对张锐说。

  张锐前世原是独子,从来没有经历过姐弟之情。突然间,多了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姐姐,心里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了。

  “以前你一直叫我六灵的,以后你也这么叫吧。”

  “不好,我觉得还是叫你老姐,比较亲切。”

  “难道我很老吗?你非要叫我老姐?不行!不许叫老姐!”

  “偏叫,老姐,老姐…….”

  “咦?出去一趟回来学会顶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过来!啊……救命啊……”

  张锐将她当成姐姐后,说话也随便起来。两人打闹着,一路跑进大楼。

  刚一进门,张锐一头撞进一人的怀中。撞得两人差一点摔倒,幸亏旁边有人搀扶了一把,才把他们扶稳。

  这时,张锐就听见二姐在后面“嗤嗤”地笑个不停。

  抬头看,见与自己相撞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她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相貌和二姐像极了。身着连衣长裙,整个人显得雍容典雅、仪态万千。张锐想,她应该就是我的新妈妈了。

  那个贵妇面露微愠,对着张锐身后的二姐说道:“六灵!老虎刚回家,你就欺负他吗?”

  “妈,我没欺负老虎,是他在乱叫我的。”听二姐说,张锐便知道自己猜测的不错,她果然就是自己的母亲大人了。

  “还说没有?我在都看见了,你一直在追着老虎跑。你这个做姐姐的,就应该有做姐姐的样子,别整天疯疯颠颠的。要是以后老虎都学你的样儿,怎么成?”老妈继续训斥着二姐。

  张锐也及时配合,回头对着二姐伸了伸舌头,气得她低声嘀咕着:“偏心眼儿,偏心眼儿……。”

  老爸张逸曾对张锐说过,老妈的娘家是武英侯刘氏家族,而刘家的祖先是匈奴人,所以张锐身上也带有匈奴人的血统。但现在,无论张锐怎么看,老妈都是个标准的汉族美女,哪儿有半点外族人的样子?

  老妈刘紫旋可能是从小就被锻炼到荣辱不惊的境界,没有像二姐似的见到他就放声痛哭。她只是蹲下身来,轻轻抚mo着张锐额头上留下的伤疤,眼中流出怜惜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二姐在一旁吃醋了。上来一把拉住张锐,对老妈刘紫旋说道:“nǎinǎi还在楼上等着呢。”

  刘紫旋笑了笑,也摸了摸二姐的头说道:“去吧,去吧。”

  在刘紫旋的笑声中,二姐面sè微红,拉着张锐快步跑上楼梯。

  老爸张逸也对张锐说过,许多关于nǎinǎi的事情。她老人家是成帝的长女,顺帝的姐姐,当今皇帝的亲姑姑,身上流着正统的皇家血脉。

  她老人家从18岁嫁到张家,至今已经50年了。现在老人家的jīng神矍铄、身体健康,只是平时很少露面,几乎过着隐居的生活。像二姐这样xìng格奔放之人,到了她老人家房门外,也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

  进了房间,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老年妇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书。她见姐弟俩进来,便起身向他们微微点头问候:“二小姐,三少爷下午好!”

  这时,二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非常有礼貌地向那老妇人行礼问候。张锐见二姐对她如此尊重,也连忙行礼。又听二姐说道:“徐妈妈,我们能见见nǎinǎi吗?”

  老妇人礼貌地回道:“请二小姐,三少爷稍候片刻,容我去禀告老夫人一声。”说罢转身,打开旁边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老姐,她是……?”二姐狠狠地瞪了张锐一眼,轻声叮嘱道:“她是跟随nǎinǎi来我们家的三个陪嫁侍女之一的徐妈。就是爹爹、妈妈也对她们非常礼貌,你以后见了她们要有礼貌哦。”

  正说着,徐妈出来了,点头说道:“二小姐,三少爷,老夫人请你们进去。”

  “谢谢,徐妈。”姐弟俩又向她行了一礼,才轻轻地走进里间。

  里面房间很大,摆设的家具不多,显得十分空旷、宽敞。在一扇窗前,坐着一位白发老人,她身穿宽松便袍,面貌慈祥,仪态华贵,眼睛正看着走进来的姐弟俩。

  “nǎinǎi下午好!”“nǎinǎi下午好!”姐弟俩对她行礼问候。“老虎,快过来!让nǎinǎi看看。”nǎinǎi叫着张锐。身旁的二姐也轻推了他一把,张锐赶紧走到她的面前。

  nǎinǎi轻轻地将揽入怀中,一边抚mo着他的头,一边道:“老虎,我的乖孙子,你以后可别这样吓nǎinǎi了。nǎinǎi老了,再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张锐紧张的情绪在老人家的亲切、自然的关爱下,渐渐放松下来。

  在莫名其妙地被传送到陌生世界后,张锐所遇到的老爸、老妈、二姐以及nǎinǎi都对他流露出真心的关爱。他感觉自己很幸运,幸运到老天爷在捉弄了自己一番后,还给了自己一个温馨的家。

  “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亲人,我会全心全意的爱护你们,让你们永远不会受到伤害。”张锐心中默默地发誓。

  nǎinǎi的房间是在大楼的内侧,窗外便是花园。花园中有一池塘,现正值夏rì,荷叶铺满整个池塘。绿sè的荷叶间,朵朵娇艳的荷花点缀其中,让人仿佛置身于画卷之中。一阵阵由清风送来的荷叶清香,令人迷醉不已。

  nǎinǎi让张锐和二姐陪她坐在窗前聊天,又仔细地询问了张锐的伤势及在安岭城养伤的情况,细致到每天吃些什么都没落下。

  “nǎinǎi知道你失忆了,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可不能为了和父亲闹脾气,就离家出走。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就来nǎinǎi这里说,由nǎinǎi为你做主。”

  “好的,nǎinǎi。今后我不会再任xìng胡闹了。”张锐乖巧地答应。

  nǎinǎi很满意地点点头,又对二姐说道:“六灵,还有二个月才开学。这段时间,你多陪陪老虎。他有不懂的地方,你就多教教他。”

  “是,nǎinǎi。”二姐一口答应下来。

  天sè渐暗,徐妈进来叫姐弟俩下楼吃饭,张锐和二姐才向nǎinǎi告辞。nǎinǎi一直在自己房间用餐,只有张锐姐弟及父母一家四口在一楼的餐厅用餐。吃饭的规格与张锐预计相差甚远。

  张锐原以为在安岭城时是条件不允许,才吃得较为简单。但今天回到自己家中,菜也不过多加了两个。区别也是菜做得比较jīng细了些,装盘考究了些,仅此而已。

  看来以前的宣传也有不实之处,贵族家也不是天天都有山珍海味享用。这时,张锐又突然想起了一句经典台词: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饭后,仆人们将家里的琉璃油灯和烛台都点亮,整个房子又变得明亮起来。二姐开始为张锐介绍起新家。她拉着张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看,两个仆人一前一后的举着烛台为他俩照亮。

  一楼大厅左侧,有大小三个会客室和一间书房。右侧,有五间客房和一间休息室。大厅楼梯后面有一大一小两间餐厅。据二姐说,小餐厅是平rì自家人用餐的地方,大餐厅一般是家里来了宾客才会使用。

  上了两楼,楼梯左侧是nǎinǎi和母亲的卧房以及她们的专用书房,再有是她们贴身女仆的房间。右侧是老爸的卧房和专用书房以及老爸的几个侍妾的房间。张锐心想,看来老爸也挺花心的。

  三楼,是家中几个兄弟姊妹的房间以及各自女仆的房间。虽然大哥人已经去了,大姐早嫁,二哥常年在外,小妹三岁夭折。但是他们的房间都完好的保留着,房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在大哥房间内,张锐还看见了他的画像。画像中的大哥看上去是那么的英俊、帅气,可惜英年早逝。

  张锐的卧房是在老爸书房的上面,由内外三个房间组成,外间有两个女仆正等着张锐回房。二姐说,她们是张锐的专用女仆,晚上有事就叫她们,其中一人必在。

  二姐又叮嘱女仆一番后才离去,张锐这才得空仔细地打量起自己的房间。外间是女仆侍候和外客等候的房间,往里去是内间,房间内几乎被各种刀弓之类的兵器塞满,靠窗处摆有一张大书桌,书桌旁是一个高大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再往里走是睡房,这个房间最小。里面除了床,剩下的地方放着各种玩具,有弹弓、风筝和一些张锐没有见过的小玩意。这间房内还有一个很大的阳台,上面摆着几把躺椅。

  躺在一把躺椅上,张锐轻轻地前后晃动摆动着。听着池塘传来的阵阵蛙鸣,享受微风带来的丝丝清凉。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心想,这小rì子,过的舒坦。有一个公爵老爸,还有一个皇家nǎinǎi。嘿,咱现在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今后再也不必为生活担忧,再也不必为钱财发愁。今生我的目标就是尽情享乐,嘿嘿……我应该娶几个老婆呢?四个?五个?还是向韦小宝前辈那样娶上七个?哎!真不知道自己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第二天一早,张锐正在梦中与周公的女儿相会,就被二姐施以暴力从床上揪起。抬头看看窗外,天sè灰蒙蒙的一片,口中哀叫着:“老姐,我昨夜睡得晚。您老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说完,拉过被子蒙上头,准备继续去梦中约会。

  昨晚,张锐的确睡得很晚。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兴奋之意久久不能平息。后来,还是在女仆再三吹促下,才洗漱上chuang。在床上,也记不得翻来覆去了多久,最后才进入梦乡。现在他只觉困得要命,一点jīng神也没有。除了睡觉,对别的事儿都不感兴趣。

  “你这条死虎,臭虎。一早就惹我生气是吧。我说过,不许叫我老~~姐!”二姐拉开被子在张锐耳边怒吼着。

  “好!好!六灵,六灵。求你让我再睡会。我困死了。”张锐受不了她的狮吼功,只好摇动着枕巾投降。

  “不许睡懒觉!你身为胡公张氏弟子,怎么能够睡懒觉呢?你这是在给我们家族丢脸。我叫你现~~在~~就~~起~~床!!!”

  二姐没有因张锐服软就罢手,反而声音越叫越响亮。尖利的女高音,在清晨传得更加远,张锐在怀疑是不是整个安江城堡都能听见她的吼声。还有只是睡睡觉而已,不用和家族荣誉这么严肃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吧。i真服了you!张锐用枕巾堵住耳朵,不予理会。

  二姐见张锐坚决不起床,也不管自己的形象,跳上chuang骑到他的身上。双手抓住他的两支耳朵,开始上下摇动起来。

  “啊….啊…..放……放手!我起……起来了……。”剧烈地摇动,使得张锐连话都快说不清楚。这觉是没法睡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起床为妙。不然,二姐还不知会想出什么方法来整自己呢。

  二姐得意地下床,在一旁监督着。张锐磨磨蹭蹭地下了床,看见二姐没有一点离去的意思,便对着她说道:“六灵,我要换衣服了!”

  “换就换呗,你那么大了,难道还想让我给你换啊?”看来二姐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张锐于是进一步的提醒她:“六灵,老妈说的没错。你身为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哎……”说完还故意地摇头叹气。

  二姐立眉瞪眼说道:“我现在怎么了?”

  张锐偷眼看,只见二姐的拳头已经悄悄的握紧,看来如果回答的不能令她满意,就免不了要吃她的拳头。

  “你身为女孩子,男人换衣服的时候,你应该回避……”张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二姐用手指着自己“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张锐莫名其妙,也上下打量自己,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惹她这样发笑。

  二姐见状,笑得更加厉害。半响,才忍住笑,对着还在上下打量自己的张锐说道:“笑死我了,你还是男人?呵呵……两年前哪次不是我替你换衣服啊?”说完又“咯咯”地笑起来。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她虽然是自己的姐姐,被她嘲笑也就认了,但是被她指责成不是男人,张锐想,但凡是个男人,听见这句话后都会发怒的。

  “算了吧,你才多大?以前缠着和我一起洗澡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男人?”二姐继续嘲笑着。

  张锐用手摸着下巴,心里想道,这个小sè鬼!看不出来年纪不大,却挺早熟的。仅凭这点,就很有前途。看来老爸说的没错,他果然是二姐身后的一条小尾巴,就连洗澡时都跟着去。

  随即又看见二姐得意的样子,他忍不住挖苦道:“以前是以前,现在你还让我和你一起洗澡吗?要不,今晚我们就再洗一次?”

  张锐话音刚落,二姐涨得满脸通红。“梆”“梆”在他头上敲了两下,又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才悻悻地退出睡房。

  张锐望着二姐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想,哎!我摊上这么个姐姐,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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