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_玫瑰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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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白景译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才不省人事的样子。

  “谁说我喝醉了?”

  “这还用说,一看就知道。”

  白景译把她稍微抱起来一点,手伸到她后背拉下裙子的拉链,就算要干坏事,他也还是那张正经的脸,语气也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脱完我的,该脱你的了。”

  “不要!”夏幽抓住他的手臂,发现自己一只手根本就握不住,又加上另外一只,勉勉强强吧,“这边没有换的衣服。”

  “我让人送来。”

  夏幽还是不要,拼命推他的肩膀,又闻到一股难闻的香水味,她无法忍受地撇开了脸,憋着气说:“你身上好臭,有别人的味道!”

  白景译眉头一皱,闻了闻身上,是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应该是刚才那两个女人蹭上的。他把衣服扔远了,只留下一条领带捆住夏幽不乖的手,软音软语地哄道:“你先忍一下,做完我们就去洗澡。”

  有段时间没爽过了,说实话,她也有点馋了。不过她很容易满足,二十分钟就足够了。

  白景译抱着她去洗澡,她单纯地以为结束了,结果又被按在墙壁上。

  瓷砖冷得像冰,她发红的脸刚贴上去,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就听到身后的白景译深吸口气,好像骂了句脏话。

  这个澡洗了快半个小时,回到床上也不代表能休息了。周而复始,夏幽被喂得饱饱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男人。

  白景译手上的关节撞流血了。夏幽受不住他,总是往上面躲,一直从床尾躲到床头,后来实在没地方躲了,脑袋总是撞到床头的木板,她跟白景译喊疼,他才用手护住她的脑袋,却也更用力了。

  一直到深夜,床板的吱呀声才停止,白景译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喝了半瓶,看夏幽窝在旁边跟个小猫咪似的,她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是乖巧的,他也只能在这种时候才能安心。

  休息了一阵,白景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从浴室里拿了个睡袍把夏幽包起来,然后带上随身物品,打开房门。

  地上有个庞然大物顺着房门倒在他脚上,白景译垂眸一看。

  柯珩身上的衣服都快脱完了,脸和脖子像被开水烫过,红得很不正常。他跟条狗似的趴在白景译脚上,已经睡过去了。

  趁他意识不清,白景译坏心地踢开他,“别睡了,起来。”

  柯珩如做了恶梦般突然睁开眼睛,双手护胸,警惕地朝周围看了一圈,等视线落到白景译身上时,他紧绷的神经一松,又垮到地上了,声若蚊蝇:“好兄弟,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

  “你不是医生吗?”

  “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啊。”

  一股熟悉的味道从房间里飘出来,柯珩探着脑袋嗅了嗅,发现那是□□后的味道,立马捂住鼻子,用手指着白景译和夏幽。

  “我靠,你们……”

  “好狗不挡道。”

  白景译绕开他。

  “诶!景译,你好歹帮我叫辆车啊!”柯珩就差去抱他的腿了,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浑身没劲,两条腿软的跟他妈面条一样。”

  白景译只管往前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柯珩,“我没空。不如你爬到楼下,让前台给你叫车吧。”

  “好啊!你够无情,从此往后我们恩断义绝!”

  白景译这才回过头来,淡淡地道:“那太好了。”

  ◇

  有了阮郁的前车之鉴,白景译万不敢掉以轻心,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穿好防护服,又让他们检查了一遍,这才打开病房门走进去。

  不知道病床上躺着的是否能称为人,严格来说,那应该是一团带脓血的肉块。隔着防护服,都好像闻到了腐烂味和血腥味,白景译撇开视线看向窗外,捂着嘴巴干呕了几声。

  过了许久,反胃的感觉才渐渐消失,眼睛也适应了这个场景,白景译走到病床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蓝姗脸上起了很多小红点,那只接触过放射物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一团烂肉,正往外渗出组织液。听医生说,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也不能接受哪里坏掉就切掉哪里,所以那条烂胳膊还留在她身体上。

  她这几天都在睡觉,幻想着醒来后会发现这是一场梦,没有辐射病的折磨,可以穿着漂亮的白裙子,在阳光下,在海水边,肆意奔跑。

  “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你。”白景译声音很轻,目光中带着同情。

  蓝姗缓缓睁开眼睛,在短暂的失神过后,泪如泉涌。不明白为什么连她最讨厌的人都来了,妈妈却没有来。

  “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如果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白景译惋惜地叹了口气,貌似是真的很心疼她,“就算你不愿相信,也不能改变阮郁要置你于死地的事实。”

  蓝姗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颤抖的呜咽声从喉间传了出来。

  “不过,你真的不能怪阮郁偏心,毕竟你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白景译声音加重了许多,先前的惋惜到此刻就变成了恶意,“你自愿被人当枪使,那就要接受自己的下场。能留一条命在,已经是你的幸运了。”

  放在胸口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刻入肉里,血液混合着脓水溢了出来,蓝姗却不觉得痛,但是难以呼吸,像犯病的哮喘病人那样张开嘴大口吸气吐气,最后都化为哭泣。

  “我不信!你想挑拨离间是不是!”

  白景译笑着摇头,“你想多了,我没有必要对着一个死人撒谎,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不然就太可怜了。你那么爱阮郁,她却这样利用你。”

  “你胡说八道!”蓝姗捂住耳朵,神经质地摇头,鲜嫩的皮肉在剧烈摩擦下流出血来,把床单染得一片鲜红。

  “阮郁要是知道自己养的狗能这么衷心,恐怕都要乐坏了!”白景译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拽下来,俯下身,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如恶魔低语,“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是怎么死的?”

  “你闭嘴!闭嘴!”

  “你的亲生母亲,被阮郁囚禁在地下室里,每天用刀子从她身上割一块肉下来,喂给她吃。最后她就剩下一副骨头,还被阮郁喂了狗。你说,她最后会变成什么?狗的排泄物?”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针刺在她那根敏感的神经上,身体跟过电似的发麻,她不想听,一直在反抗,试图用哭吼声盖住白景译的话。事实上一点用都没有,她有心要听,再怎么哭喊,那些字都如同铁锤般敲击她的耳膜。

  最后她停止挣扎,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连呼吸声都变轻了,躺在床上显得很寂静,像掉在地上被人踩烂的白色花瓣,像井里黑色的死水,像一个已经死亡的人。

  “自己不得善终,最疼爱的女儿还被仇人害成这幅样子,她在天之灵怎么能安息?”

  “你以为阮郁很爱你,其实她对你有一分好,后面就要你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夏幽和夏枫才是阮郁亲生的,他们从来不会接触你经历过的那些肮脏事情,因为阮郁不舍得,她会心疼自己的孩子。”

  说到后面白景译都恨得咬牙切齿,这次是真的开始同情蓝姗了。他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虽然你不是阮郁的女儿,但夏幽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下你应该能明白,阮郁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了吧?”

  蓝姗眼角的泪水有些发红,像是混了血。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景译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说:“阮郁欠你的太多了。”

  欠来欠去,谁对谁错,早就已经分不清了。他以前认为人性本善,可如今他只相信人性本恶。

  一个孩子,从进幼儿园开始就要被老师驯服,变成听话的好孩子。

  如果人生来就是善良的,就不会有教导这一说了。蓝姗就是最好的例子,在没有去掉自身的动物特性之前,被阮郁循循善诱引上了歪路。

  ◇

  过去一天了,腰和腿还是酸得不行,尤其是下楼梯,大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酸爽感不言而喻,她倒吸冷气的声音就没有停过,走一会就得缓一会。

  罪魁凶手坐在餐桌前,美美地享用早餐,偶尔抬眸看她一眼,又低下头用喝牛奶掩饰嘴角的笑意。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下了这楼梯,夏幽扶着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朝自己的座位走了过去。

  身旁突然伸来一条手臂,死死地搂在她腰上,她吓得惊呼一声,还没等反抗,就已经坐到了白景译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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