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生变故_师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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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再生变故

  正值晚秋初冬,天气变幻莫测。热起来的时候呢子大衣也穿不住,冷起来街上连穿羽绒服戴毛线帽子的也看得见。

  就是这样一个时节,栖梧哥回来了。

  我在顾丞这里赖了五六天,屁股也养的七七八八,知道栖梧哥回来的消息,哪里还坐的住,立刻就要回诗情画意去。

  “我是闯了祸出来的——私自乱了规矩,还不知道栖梧哥要怎样生气。”

  想起从前小,不懂事,仗着栖梧哥对我有几分偏宠就罔顾规矩,栖梧哥冷着脸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就叫人传板子的模样——真是可怕极了。

  一颗心就像被谁狠狠攥着一样,扭曲着变了形,疼得让人窒息。

  顾丞看出我怕得很,就把我抱在腿上,拢着我的肩膀哄,“那都是多长时间的事儿了——便是有气也渐渐消了。

  再加上你收留的那位,也不是个乱说话的,断断不会给诗情画意带来什么麻烦。依我看,凤栖梧什么样我不知道,刘贵怕是还要谢你。”

  便告诉我,那天的苏先生,是h黑道上一位很厉害的人物,诗情画意若是借机会从此入了他的眼,以后有点什么事儿都不用怕了。

  哪怕是顾丞,也不得不承认,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我心里的内疚就少了一些,可还是怕,“栖梧哥才不管这些,规矩就是规矩。”

  顾丞就问按规矩该怎么罚。

  我眼眶立刻湿了,“至少要20板子,是那种泡在盐水里的毛竹板,疼死了。”

  我还是刚进来的时候挨过一次,从此一年里做噩梦都是铺天盖地打过来的毛竹板子。身体好像还记得那种灼灼的疼痛,瑟瑟发抖。

  顾丞便知道我是挨过的,心疼地把我抱紧了,“不怕不怕,现在有我呢。”

  哄着我吃苹果,“乖乖,要是怕,就再待两天,先不回去了。”

  很是痛惜的样子。

  我嘴里含着苹果,用牙齿慢慢地磨。心里却有我自己的小算盘——顾丞这次打得重,我又怕疼,死活不肯让白洺将青紫揉开了,所以好得极慢。养了一星期,还有一点点青肿。

  栖梧哥走了那么久,肯定想我得很,又知道顾丞狠了心重罚,只怕就不舍得动毛竹板子了。

  其他的,巴掌也好,戒尺也好,我是犯了规矩的,实在该打。

  就和顾丞商量着午后就回去。

  吃了午饭,顾丞把我捂得严严实实,亲自送我到诗情画意门口,搂着亲了亲我的侧脸,带着柔情蜜意地唤我,“莫儿,我晚上再过来。”

  我点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然……你明天再来接我?”

  住在玄字三号,睡得晚起得早,也实在是委屈他。

  我陪着他在曼珠沙华住了一周,才知道他是最懒待起早的。

  偷偷问过六斤,说是岛上最忙的时候,顾丞也要拖到8点钟才起。前来请示禀报回话的管事们,早早过来,却等到日上三竿才能看见顾大岛主的身影。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顾丞隐隐的笑意,“好。”

  我红着脸,羞羞地想,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算不算是稍微有了点懂事情人的样子?

  挑着下午大家都已经醒来的时间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

  太静了。

  一群半大小子们住在一起,虽然不到营业时间……可是也应该叽叽喳喳才对。

  可是现在,太安静了。

  半路碰到一个正在擦窗台的服务生,赶紧问了一句,“人都去哪了?”

  “……都,都去地下室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顿时感受到丝丝寒意。

  地下室是诗情画意的刑室,有近千坪,除了一间刑具房和一间行刑室,另辟了一大片布满凸起的空地,是为反省处。

  我扑通扑通跑下去的时候,反省处密密麻麻跪满了人。

  最后面是散台,中间是公关,再往前……我心里一惊,竟然连头牌也不能免责。却是住在天字四号的采繁哥打头……

  桃之哥呢?

  我心里疑惑着,却不敢再站。

  地下室不比别处,大冬天都是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的。温度低起来比外面也不遑多让。

  可是跪在反省处,是不准穿外衣的。

  我脱了大衣,挂在靠墙的架子上,靠着最后排的位置跪下。

  立刻就感觉到那一颗颗圆润的凸起硌在膝盖小腿上的痛楚。(大概就像指压板的效果?)

  看见我进来,也没人敢出声,小白回头看了我一眼,满是担忧。又马上转回去,做低头反省状。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是罪有应得。

  却没想到牵连太多。

  一时间,却比自己挨打受罚还要难受。等到行刑室开了门,听见远远传过来的栖梧哥的声音,我的一颗心更是像不知道被谁攥紧了似的,揪痛得厉害。

  “我放心将家里的事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我管的?摸进了外人,还住在你隔壁!

  你竟然毫无察觉?

  桃之,你是觉得你头牌的位置,坐的太稳了吗?”

  栖梧哥的声音,不疾不徐,像钝刀子一样割磨人心。清冷中透着森森寒意,比北方的冬天还要冷冽三分。

  我心里惊过之后,是深深的后悔和层出不穷的愧疚。

  桃之哥……那个总是悠扬地笑着的桃之哥,现在却因为我而在里面受罚。

  虽然不是公开行刑,可是外面跪了这么多人,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泪水顿时湿了眼睫,我有那么一刻,都想冲进去请罚——也总好在这里煎熬。

  却实在不敢。

  等桃之哥被两个壮汉架着胳膊出来,那裤子上殷殷的鲜血,就像千万根针一样,戳着我的心房。

  我眼泪流的更凶了。

  桃之哥被拖着离开地下室,路过我的时候,愣是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我。

  “小莫回来啦?”

  ——别人都穿着白衬衫,只有我,身上是顾丞给买的一件红色的绣着长耳兔的毛衣。

  离得近了,才看见桃之哥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唇发白,面无血色。

  当着这么多的人,桃之哥虚弱地对我笑着,颤颤巍巍地,抽出一只手来要摸我的头。

  我也顾不得了,膝行几步抱住他的腰,“桃之哥!”

  桃之哥顺手搂了我脖子,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看着我手上的鱼骨戒,欣慰地笑了,“总归……从前我没有的,如今你都有了。”

  我听着更觉得悲切,抱着他呜呜哭起来,桃之哥虚弱地喘着气,竟然笑了起来,毫无芥蒂地开着栖梧哥的玩笑,“快别哭了——到里面,有你哭得时候。

  栖梧这回,怕是把压箱底儿的板子都搬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动静太大,桃之哥刚走不久,栖梧哥就叫人唤我进去。

  我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却发现脚也沉,腿也抖。可是想到一身血污的桃之哥,还有现在跪成一大片的公关散台,心里不由就有了几分决然。

  膝盖疼得如针扎,一瘸一拐地进了门,一眼就看见端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微微颔首的栖梧哥。

  刑室中央,摆着高而宽的刑凳,另有两个人,手里拿着还在滴水的毛竹板子……或者,是血?

  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栖梧哥看看我,漫不经心地吩咐,“你们俩先出去吧。顺便……叫外面的人都散了。马上就营业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两个人答应一声,把毛竹板子放在靠墙的一个盐水槽里,就出去了。

  木制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栖梧哥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竟然觉得他眼里还带着笑意。

  可是唇角并没有上翘……

  我一定是眼花了!

  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步子,站在离栖梧哥两三步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比较让我有安全感。

  栖梧哥看了我一眼,轻声道,“近点。”

  我往前蹭了一小步。

  “再近点!”

  我又蹭了一小步。

  “到我身边来!”

  我抬眼看着栖梧哥,他身上无处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连刚才似有似无的那一丢丢笑意也随着我的故意拖延而烟消云散。让我好不容易攒起的那点决意,都化为乌有。

  不敢违抗栖梧哥的命令,又害怕即将到来的惩罚。我只好一点点往前蹭,快要蹭到他腿边的时候,栖梧哥突然伸手把我揽了过去,眨眼功夫我就趴在了他的腿上,屁股被他故意抬起的膝盖顶得老高。

  啪!

  毫无预兆的一巴掌兜风而下,像是晴空上突然响起的一声炸雷。

  炸雷过后,便是快而猛,绝对不肯轻易停歇的狂风骤雨。

  我尽量控制着不乱动,更不敢像平时一样喊痛撒娇讨饶,当然也不敢咬嘴唇咬胳膊。总之,任何有可能加重栖梧哥怒火的行动,我都不敢做。只是任由眼泪顺着脸颊不停住地留。

  在栖梧哥铁掌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屁股很快就热辣起来,每一下抽下来,我都觉得被打过的臀肉像是被扔进了沸腾油锅里一样,疼得火烧火燎。

  顾丞打得也疼,可是他很少这么持续快速的抽打,好像这场惩罚……永远都没有尽头。

  啪!“呜……额。”

  这一下打得格外重,我忍不住哭出了声响,但马上就伸手捂住了口鼻。

  却没一会儿就因为不能呼吸而咳嗽连连。

  吓得栖梧哥停住了责罚,把我拉起来查看,我咳的撕心裂肺,眼泪流进嘴里呛到,又是一番折腾。难受加害怕,索性放声大哭。

  栖梧哥连忙把我抱在腿上,替我顺气。知道是我自己捂着嘴才导致咳嗽连连,气得又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好几下。

  “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我被他语气里的严厉吓得抬起头来,却发现那双从来像秋水般幽静的眸子里,今天,却藏了一汪水意。

  若不是把我真正放在了心上,一向刚强有主意的栖梧哥怎么会轻易方寸大乱。

  我心里蓦地一酸。

  栖梧哥,还是心疼我的……不,最疼我!

  “栖梧哥……呜呜……”

  心里委屈一拥而上,虽然……犯了错就该罚,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说不准还要挨骂…

  “站起来!”

  果然,栖梧哥立刻板起脸来。

  “自己闯的祸,还有脸委屈!”

  我不敢哭了,抹了眼泪,站在栖梧哥身边。

  大概是哭花了脸,栖梧哥又伸手帮我擦了擦,拿了手纸出来给我擦鼻涕。

  一切收拾妥当,就淡淡地吩咐,“裤子脱了。”

  我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栖梧哥。

  还以为刚才就是罚过了……

  想着想着就不免觉得自己无耻——桃之哥还挨了那么重的毛竹板子,自己不过才挨了几巴掌而已。怎么能算是惩罚?

  乖乖去解裤带,不免又牵扯到屁股上的伤,眼泪又骨碌碌在眼眶里滚动起来,禁不住腹诽——明明天渐渐冷了,牛仔裤里面都穿了厚厚的秋裤的,怎么还和光屁股的时候一样疼?

  又觉得,脱了这两个保护层,一会儿再挨打,肯定要更疼了。

  动作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快速的脱了,又叠放整齐放在脚下。连棉袜子也没有幸免。

  最后,是光着小脚丫和小屁股站在地上。

  没有铺地板的水泥地上透着刺骨的寒气,很快我就摸到大腿上起的密密的鸡皮疙瘩——都能炒宫保鸡丁了。

  栖梧哥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怜惜,怕是也不愿让我这么站太久,马上吩咐我,“趴到刑凳上去。”

  我一点儿也不震惊,反而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好像,我挨了这顿板子,再见到桃之哥,就可以抬着头,看着那双温和如月色的眼睛,大大方方的不含任何愧疚的和他说话了。

  再说,栖梧哥宠我,我心里知道就好了。在规矩面前,还是人人平等的好。

  遂心甘情愿地趴在刑凳上,不知道是不是桃之哥刚离开不久的原因,我并没有感到凳面太过沁凉,反倒觉得,这里还残留着桃之哥的体温似的。

  更是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乖乖受罚。

  不要让桃之哥白白受了我的连累,也不要让栖梧哥白白费了心思管教我。

  栖梧哥取了板子过来,长长的,像根挑水的扁担,还在滴水。

  我就想起有一次父亲让我第二天去挑水,我却忘记了,还跑到同学家去玩。回来就趴在炕沿上挨扁担。

  当然,父亲是不舍得用大力气的,只是吓唬我罢了。

  我甚至觉得都没有平时挨戒尺疼。

  倒是豫儿被吓个半死,一直问母亲,哥哥是不是要被打死了……

  栖梧哥摸了摸我的屁股……我刚才脱裤子的时候偷偷看过,臀峰上只是红彤彤的,不敢摸,也不知道肿了没有。

  因为人都被栖梧哥轰走了,所以既没有人绑着我,也没有人摁着我。我自己抱着刑凳,歪着脑袋,趴得稳稳的。

  湿湿的毛竹板子就搭在了臀上……我立刻就感受到那异常沉重的重量。

  立刻紧张地绷紧了皮肉。

  栖梧哥就略带安抚性的看着我,“只罚10板子。”

  我点点头,乖顺地道,“小莫认罚。”

  栖梧哥就微微蹙了眉,不知道是提醒我,还是提醒他自己,“我是不会放水的!”

  我就突然想笑。

  这样的栖梧哥,凌傲中带着几分可爱。也难怪刘叔阅美人无数还独独把栖梧哥捧在手心里。

  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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