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金鹰之夜
第254章金鹰之夜
2003年12月23日晚上7点30分，星城气温3度。
天色阴暗，夜空中凝聚了一团团黑云，遮挡了星星，屏蔽了月亮，隔绝了银河。
寒风吹拂，黑云纹丝不动。
对于很多人来说，今夜注定黯淡无光。
世界之窗会议大厅，今晚格外热闹，内娱电视剧圈的绝大多数演员和导演都过来了。
此时众人已经入座。
李声耀和之前一样，依旧是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李导，《请回答1988》拍的真好，明年一定能拿奖。”
“李导，《请回答1988》太好了，下一次有这么好的剧，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客串一个路人就行。”
“李导，真的太感人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感人的电视剧。”
时不时有人过来，向李声耀表达自己对《请回答1988》的喜爱之情。
李声耀都是微笑面对。
他的旁边坐着张国利和张铁淋，看起来座位似乎跟飞天奖没啥区别。
两位张老师去年都是古装剧，不太可能拿大奖。
李声耀看到了两个老张，心中就暗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早有准备，因此很快放下心中的期待，面带微笑，安静坐着，他打算今晚就当是见见老朋友吧。
今天李声耀是跟《信号》剧组一起过来的，除了他，还有张智坚和颜冰燕，郭小冬，这三位坐在后边第三排。
此时李声耀坐在第一排，他后边正坐着笵冰冰，苏有朋，以及小明哥。
而这三个人后边则坐着董旋，还有李小澜，严款，乔震宇。
李声耀坐下来，便感受到身后有两道目光望过来，正是董旋和李小澜。
董旋最近都在拍戏，依旧是沪城卫视与风华影视公司的合拍剧。
她要到年底才能有时间休息，这一次抽空来星城，则是为了宣传新剧。
下午的时候，李声耀接到了董旋发来的短信，跟他说已经到了星城。
李声耀最近这十天都是跟李小澜呆一起，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他就把房号告诉了董旋。
李小澜就诧异了，她很快反应过来，李大导晚上有约。
此时坐下来，一双大眼睛斜斜望过去，眼神中有寒气。
李声耀撇撇嘴，懒得搭理她。
就在此时，何炯过来了，他是特别过来给李声耀问好，然后表达了自己对《请回答1988》的喜爱之情，最后低声说道：“李导，《信号》有希望拿一个最佳女配。”
《信号》制作方给颜冰燕报的就是最佳女配。
她在剧中实际上是女主角，不过大家都觉得此剧题材问题，加上闪光点在两位男主角身上，她拿女主角希望不大。
如果报女配角，说不定能拿奖，于是便报了一个最佳女配。
此时何炯这样说，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李声耀微笑点头，“好，我知道。”
风华影视公司跟湘南卫视关系正佳，今年下半年，不仅仅有合拍剧，风华方面还帮着湘南卫视自制的两部剧做了字幕，然后卖到了菲岛印岛，新马泰一带。
这让湘南卫视非常振奋，这是风华剧之外，除了《粉红女郎》，再次远售海外的剧。
何炯随后便离开了。
张国利低声说道：“李导，《信号》今天晚上又能拿奖了。”
《信号》在飞天奖拿了两个奖，现在到了金鹰奖，还能拿奖的话，算是表现不错了。
毕竟内地一年几百部长篇电视剧，能拿奖的也就十几部。
李声耀调整心情，点点头，“张导，借你吉言。”
张国利开始尝试自己导演，他现在喜欢听别人喊他“张导”。
“李导，等到明年，《大尚宫》，《请回答1988》一定能拿更多奖，说不能能拿最佳长篇电视剧。”
今年李声耀一共上映了两部剧，这两部都非常有分量。
明年说不定真的会有收获。
李声耀闻言，轻笑点头。
张铁淋坐在一边，微笑不语，他从口袋取出一串念珠，随后一边拨弄珠子，一边低声念诵什么。
这位此时神神叨叨的。
李声耀闻言，微微皱眉。
真他么晦气。
张国利亦是露出无语的眼神，他跟李声耀对了一眼，打算不搭理张铁淋，“李导，明年有什么打算？”
“再拍一部电视剧吧。”
“哦，什么题材的？”
“都市题材，不是爱情剧，就是反应都市生活的剧，关于两个孤独灵魂，相互救赎的故事。”
李声耀依旧没有计划拍电影，现在还不是时候。
并不是说去年年底《英雄》狂揽两亿五千万，内地电影票房就井喷式爆发了。
事实证明，《英雄》仅仅是一个例外，也就是老谋子和李联杰联手，这才缔造了这个票房传奇。
去年院线改革，同时港岛内地合拍片制度颁布。
2003的内地影视圈相比之前要热闹许多。
《天地英雄》，《老鼠爱上猫》，《飞龙再生》票房都还不错。
《天地英雄》有四千一百万票房，不过此剧汇聚了一大群影视明星，投资成本据说高达八千万，毫无疑问亏血本了。
导演何萍被一众媒体和网友大骂，可以说自此之后，他的资源一下降低许多。
《飞龙再生》两千四百万票房，是程龙大哥的剧，海外有票房，应该不至于亏本。
而《老鼠爱上猫》是一部合拍剧，票房两千一百万，此剧有刘德桦，笵冰冰，张柏之，投资两千万左右，内地加港台新马泰，勉强保本吧。
2003年票房前十中唯一确定赚钱的内地电影，只有《手机》，这部电影四千五百万票房，位于年度第二，仅次于《哈利波特》。
小钢炮联手葛尤，张国利，笵冰冰，这部剧演员片酬低，没啥大场面，成本低，应该赚了几百万。
华宜因此极力宣传，打了一个大胜仗一样。
根据李声耀的记忆，02年院线改革，03年还处于过渡期，内地市场没有完全带动起来。
04年就不一样了。
《功夫》，《十面埋伏》，《天下无贼》三部电影过亿。
不过吧，有三部电影过亿，不代表适合李声耀入场。
他现在名气太大，一旦第一部电影没有拍好，那对他进军电影圈非常不利。
老百姓会认为他不适合拍电影，也就是一个电视剧导演。
形成这样的固有印象，后面想要扭转，需要花费更大的精力。
《功夫》有周星星，还有中影投资。
《十面埋伏》有老谋子，刘德桦，章子怡，一样很多大公司投资。
《天下无贼》则是华宜的，小钢炮联手刘德桦，葛尤。
这三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各大院线给足了排片，每一部首映时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排片。
试问这样的排片，李声耀能拿到吗？
而且这三部电影档期都非常好，都避开了好莱坞大片。
04年的好莱坞大片有《指环王》，《特洛伊》，《蜘蛛侠2》，《后天》等等。
你没有足够硬的关系，凭啥给伱安排好的档期。
这三部大片之后，是接连四部好莱坞大片，第八名才是合拍片《新警察故事》，四千三百万票房，第九部又是好莱坞电影，第十部则是《2046》，票房则只有三千万了。
由此可以看出来，04年是内地大片吃肉，其他片子运气好才勉强喝汤。
你没有足够的排片和档期，很难杀出来。
李声耀很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而且他现在这样的声势，电影圈的人必然不希望他进来分一杯羹。
他第一部电影若是失败了，骂他的人会比何萍多。
04年底，上面颁发私企进驻院线制度，风华取得牌照，等风华院线成立，他成为几十座影城老板，到了那时候，其他人才会高看他一眼，不会在档期和排片上刁难他。
05年才是他入局的好时机，到时候档期排片不是问题，他仅仅需要考虑影片的质量和题材问题。
04年上半年还是拍电视剧，《我的大叔》题材很好，没啥大场面，投资小，三个月就能拍完，此剧很讨都市白领喜欢。
而这个时候，都市白领们正是电影消费主力。
此剧不仅仅能帮他冲奖，还能帮他吸引电影观众。
下半年看情况，一切顺利就开始拍电影，他现在还没有想好拍什么电影。
但有一个大概的想法。
必然是商业片，不可能是文艺片。
那些想着依靠文艺片冲奖，一举成名的都是外行人，都是大傻逼。
所有能拿国际大奖的电影，都有非常强烈的导演个人色彩。
比如《花样年华》，墨镜王的光影运用，并不是你看过就能抄袭。
比如《大红灯笼高高挂》，老谋子的色彩和架构，你抄个几把，给你一帧一帧看，你都没办法复制。
再比如《黄土地》，这是凯子哥的，反应时代变革，穿越者能抄个粑粑。
网上王羲之的字帖到处都是，给你笔，给你纸，你写的出来吗？
这样有着强烈的导演个人特色的电影，李声耀知道故事，知道这些电影的优点，但他不认为自己能抄，能完美复制，或者是超越。
真有那么牛逼，他穿越前就是影坛大牛了。
他现在能抄的只有商业片，商业片相对来说对于导演艺术性要求没有那么高。
他需要先依靠商业片立足，等他在电影圈站稳脚跟，再来考虑拿奖的事。
这个时候抄电影，也不能抄那种个人特色极其强烈的电影，能抄的话，轮不到李声耀抄。
如果他还要抄韩影，朴赞郁和金基德的电影就不能抄，抄不了，个人风格太强烈了，其他人拍不出那个味道。
反而是奉俊昊的电影，相对来说比较偏商业一些，是可以抄袭的。
“亲爱的奉先生，先说声对不住了。”
此时颁奖典礼正式开始，几个歌唱上台唱歌。
李声耀收回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微笑看表演。
金鹰奖这个时候很喜欢请港台明星来唱歌，去年刘德桦就上台表演了。
今年请来了陈慧林，此时陈慧琳正唱着《不如跳舞》。
她身材真的挺好，实力也有，一边唱一边跳，碾压十几年后的内娱女团。
不过这样的女星，在这个时候并不是第一档，不得不说他么的歌坛真是华娱之耻，越来越退步。
李声耀再次感受到身后有寒气，微微转头，看到了李小澜射来的冷光。
赵宝钢说李小澜有恋爱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她不会以为李大导要独宠她一人吧。
李声耀转过头，打算冷处理。
陈慧林之后，又有几个人唱歌，接着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相比于飞天奖，金鹰奖颁发的奖项相对来说多一些，多了一些纪录片，短篇，以及电视节目的奖项。
前面自然就是颁发这些比较不重要的奖项。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主持人曹颍扬声说道：“接下来是颁发最佳短篇电视剧，请著名演员孙海硬先生颁奖。”
孙海硬是去年金鹰奖最受欢迎男演员，也就是金鹰奖的视帝。
他过来颁发这个奖，似乎有些不一样。
张铁淋还在那里拨弄念珠，李声耀与张国利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奖可能不一样。
孙海硬上台，随后念道：“最佳短篇电视剧是《军中最后一个马帮》。”
《军中最后一个马帮》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短篇电视剧，反应的是入藏补给的军人生活。
这部电视剧在川藏一带拍摄，既有大草原，又有大雪山。
拍出了运输军人们的卓越的品质与坚持不懈的精神，也拍出了川藏一带辽阔美丽的风景。
此剧导演正是张绍霖，也是《水浒传》的导演。
他之前有过很多非常优秀的电视剧，早就拿过飞天奖，金鹰奖最佳电视剧。
这一次又要拿大奖了。
张国利低声说道：“今晚的最佳导演说不定就是他了。”
李声耀看着走上舞台，满面红光的张绍霖，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不久后，金鹰奖进入广告时间，算是中场休息，演员观众们去方便休息。
张铁淋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速度飞快。
这家伙刚刚玩念珠，不会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免得尿裤子吧。
李声耀没有尿意，他不抽烟，不喝酒，便安静坐在那里。
此时手机振动。
“渣男，你今晚一定没有奖。”
来自李小澜的短信。
李声耀轻笑一声，将手机放回口袋。
手机再次振动。
“渣男，怎么不说话了？”
李声耀转头看了眼李小澜，见董旋离开了，便起身走了过去，“你要说什么？”
感觉很多人望过来，李小澜反而不敢放肆，她俏脸微红，“没什么，你回去吧。”
切，还治不了你吗？
李声耀笑笑，缓步走了回去。
此时张铁淋回来了，这家伙阴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尿尿滴裤子了。
李声耀感觉特别晦气，说不定他今晚真的啥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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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23日晚上7点30分，星城气温3度。
天色阴暗，夜空中凝聚了一团团黑云，遮挡了星星，屏蔽了月亮，隔绝了银河。
寒风吹拂，黑云纹丝不动。
对于很多人来说，今夜注定黯淡无光。
世界之窗会议大厅，今晚格外热闹，内娱电视剧圈的绝大多数演员和导演都过来了。
此时众人已经入座。
李声耀和之前一样，依旧是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李导，《请回答1988》拍的真好，明年一定能拿奖。”
“李导，《请回答1988》太好了，下一次有这么好的剧，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客串一个路人就行。”
“李导，真的太感人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感人的电视剧。”
时不时有人过来，向李声耀表达自己对《请回答1988》的喜爱之情。
李声耀都是微笑面对。
他的旁边坐着张国利和张铁淋，看起来座位似乎跟飞天奖没啥区别。
两位张老师去年都是古装剧，不太可能拿大奖。
李声耀看到了两个老张，心中就暗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早有准备，因此很快放下心中的期待，面带微笑，安静坐着，他打算今晚就当是见见老朋友吧。
今天李声耀是跟《信号》剧组一起过来的，除了他，还有张智坚和颜冰燕，郭小冬，这三位坐在后边第三排。
此时李声耀坐在第一排，他后边正坐着笵冰冰，苏有朋，以及小明哥。
而这三个人后边则坐着董旋，还有李小澜，严款，乔震宇。
李声耀坐下来，便感受到身后有两道目光望过来，正是董旋和李小澜。
董旋最近都在拍戏，依旧是沪城卫视与风华影视公司的合拍剧。
她要到年底才能有时间休息，这一次抽空来星城，则是为了宣传新剧。
下午的时候，李声耀接到了董旋发来的短信，跟他说已经到了星城。
李声耀最近这十天都是跟李小澜呆一起，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他就把房号告诉了董旋。
李小澜就诧异了，她很快反应过来，李大导晚上有约。
此时坐下来，一双大眼睛斜斜望过去，眼神中有寒气。
李声耀撇撇嘴，懒得搭理她。
就在此时，何炯过来了，他是特别过来给李声耀问好，然后表达了自己对《请回答1988》的喜爱之情，最后低声说道：“李导，《信号》有希望拿一个最佳女配。”
《信号》制作方给颜冰燕报的就是最佳女配。
她在剧中实际上是女主角，不过大家都觉得此剧题材问题，加上闪光点在两位男主角身上，她拿女主角希望不大。
如果报女配角，说不定能拿奖，于是便报了一个最佳女配。
此时何炯这样说，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李声耀微笑点头，“好，我知道。”
风华影视公司跟湘南卫视关系正佳，今年下半年，不仅仅有合拍剧，风华方面还帮着湘南卫视自制的两部剧做了字幕，然后卖到了菲岛印岛，新马泰一带。
这让湘南卫视非常振奋，这是风华剧之外，除了《粉红女郎》，再次远售海外的剧。
何炯随后便离开了。
张国利低声说道：“李导，《信号》今天晚上又能拿奖了。”
《信号》在飞天奖拿了两个奖，现在到了金鹰奖，还能拿奖的话，算是表现不错了。
毕竟内地一年几百部长篇电视剧，能拿奖的也就十几部。
李声耀调整心情，点点头，“张导，借你吉言。”
张国利开始尝试自己导演，他现在喜欢听别人喊他“张导”。
“李导，等到明年，《大尚宫》，《请回答1988》一定能拿更多奖，说不能能拿最佳长篇电视剧。”
今年李声耀一共上映了两部剧，这两部都非常有分量。
明年说不定真的会有收获。
李声耀闻言，轻笑点头。
张铁淋坐在一边，微笑不语，他从口袋取出一串念珠，随后一边拨弄珠子，一边低声念诵什么。
这位此时神神叨叨的。
李声耀闻言，微微皱眉。
真他么晦气。
张国利亦是露出无语的眼神，他跟李声耀对了一眼，打算不搭理张铁淋，“李导，明年有什么打算？”
“再拍一部电视剧吧。”
“哦，什么题材的？”
“都市题材，不是爱情剧，就是反应都市生活的剧，关于两个孤独灵魂，相互救赎的故事。”
李声耀依旧没有计划拍电影，现在还不是时候。
并不是说去年年底《英雄》狂揽两亿五千万，内地电影票房就井喷式爆发了。
事实证明，《英雄》仅仅是一个例外，也就是老谋子和李联杰联手，这才缔造了这个票房传奇。
去年院线改革，同时港岛内地合拍片制度颁布。
2003的内地影视圈相比之前要热闹许多。
《天地英雄》，《老鼠爱上猫》，《飞龙再生》票房都还不错。
《天地英雄》有四千一百万票房，不过此剧汇聚了一大群影视明星，投资成本据说高达八千万，毫无疑问亏血本了。
导演何萍被一众媒体和网友大骂，可以说自此之后，他的资源一下降低许多。
《飞龙再生》两千四百万票房，是程龙大哥的剧，海外有票房，应该不至于亏本。
而《老鼠爱上猫》是一部合拍剧，票房两千一百万，此剧有刘德桦，笵冰冰，张柏之，投资两千万左右，内地加港台新马泰，勉强保本吧。
2003年票房前十中唯一确定赚钱的内地电影，只有《手机》，这部电影四千五百万票房，位于年度第二，仅次于《哈利波特》。
小钢炮联手葛尤，张国利，笵冰冰，这部剧演员片酬低，没啥大场面，成本低，应该赚了几百万。
华宜因此极力宣传，打了一个大胜仗一样。
根据李声耀的记忆，02年院线改革，03年还处于过渡期，内地市场没有完全带动起来。
04年就不一样了。
《功夫》，《十面埋伏》，《天下无贼》三部电影过亿。
不过吧，有三部电影过亿，不代表适合李声耀入场。
他现在名气太大，一旦第一部电影没有拍好，那对他进军电影圈非常不利。
老百姓会认为他不适合拍电影，也就是一个电视剧导演。
形成这样的固有印象，后面想要扭转，需要花费更大的精力。
《功夫》有周星星，还有中影投资。
《十面埋伏》有老谋子，刘德桦，章子怡，一样很多大公司投资。
《天下无贼》则是华宜的，小钢炮联手刘德桦，葛尤。
这三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各大院线给足了排片，每一部首映时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排片。
试问这样的排片，李声耀能拿到吗？
而且这三部电影档期都非常好，都避开了好莱坞大片。
04年的好莱坞大片有《指环王》，《特洛伊》，《蜘蛛侠2》，《后天》等等。
你没有足够硬的关系，凭啥给伱安排好的档期。
这三部大片之后，是接连四部好莱坞大片，第八名才是合拍片《新警察故事》，四千三百万票房，第九部又是好莱坞电影，第十部则是《2046》，票房则只有三千万了。
由此可以看出来，04年是内地大片吃肉，其他片子运气好才勉强喝汤。
你没有足够的排片和档期，很难杀出来。
李声耀很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而且他现在这样的声势，电影圈的人必然不希望他进来分一杯羹。
他第一部电影若是失败了，骂他的人会比何萍多。
04年底，上面颁发私企进驻院线制度，风华取得牌照，等风华院线成立，他成为几十座影城老板，到了那时候，其他人才会高看他一眼，不会在档期和排片上刁难他。
05年才是他入局的好时机，到时候档期排片不是问题，他仅仅需要考虑影片的质量和题材问题。
04年上半年还是拍电视剧，《我的大叔》题材很好，没啥大场面，投资小，三个月就能拍完，此剧很讨都市白领喜欢。
而这个时候，都市白领们正是电影消费主力。
此剧不仅仅能帮他冲奖，还能帮他吸引电影观众。
下半年看情况，一切顺利就开始拍电影，他现在还没有想好拍什么电影。
但有一个大概的想法。
必然是商业片，不可能是文艺片。
那些想着依靠文艺片冲奖，一举成名的都是外行人，都是大傻逼。
所有能拿国际大奖的电影，都有非常强烈的导演个人色彩。
比如《花样年华》，墨镜王的光影运用，并不是你看过就能抄袭。
比如《大红灯笼高高挂》，老谋子的色彩和架构，你抄个几把，给你一帧一帧看，你都没办法复制。
再比如《黄土地》，这是凯子哥的，反应时代变革，穿越者能抄个粑粑。
网上王羲之的字帖到处都是，给你笔，给你纸，你写的出来吗？
这样有着强烈的导演个人特色的电影，李声耀知道故事，知道这些电影的优点，但他不认为自己能抄，能完美复制，或者是超越。
真有那么牛逼，他穿越前就是影坛大牛了。
他现在能抄的只有商业片，商业片相对来说对于导演艺术性要求没有那么高。
他需要先依靠商业片立足，等他在电影圈站稳脚跟，再来考虑拿奖的事。
这个时候抄电影，也不能抄那种个人特色极其强烈的电影，能抄的话，轮不到李声耀抄。
如果他还要抄韩影，朴赞郁和金基德的电影就不能抄，抄不了，个人风格太强烈了，其他人拍不出那个味道。
反而是奉俊昊的电影，相对来说比较偏商业一些，是可以抄袭的。
“亲爱的奉先生，先说声对不住了。”
此时颁奖典礼正式开始，几个歌唱上台唱歌。
李声耀收回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微笑看表演。
金鹰奖这个时候很喜欢请港台明星来唱歌，去年刘德桦就上台表演了。
今年请来了陈慧林，此时陈慧琳正唱着《不如跳舞》。
她身材真的挺好，实力也有，一边唱一边跳，碾压十几年后的内娱女团。
不过这样的女星，在这个时候并不是第一档，不得不说他么的歌坛真是华娱之耻，越来越退步。
李声耀再次感受到身后有寒气，微微转头，看到了李小澜射来的冷光。
赵宝钢说李小澜有恋爱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她不会以为李大导要独宠她一人吧。
李声耀转过头，打算冷处理。
陈慧林之后，又有几个人唱歌，接着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相比于飞天奖，金鹰奖颁发的奖项相对来说多一些，多了一些纪录片，短篇，以及电视节目的奖项。
前面自然就是颁发这些比较不重要的奖项。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主持人曹颍扬声说道：“接下来是颁发最佳短篇电视剧，请著名演员孙海硬先生颁奖。”
孙海硬是去年金鹰奖最受欢迎男演员，也就是金鹰奖的视帝。
他过来颁发这个奖，似乎有些不一样。
张铁淋还在那里拨弄念珠，李声耀与张国利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奖可能不一样。
孙海硬上台，随后念道：“最佳短篇电视剧是《军中最后一个马帮》。”
《军中最后一个马帮》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短篇电视剧，反应的是入藏补给的军人生活。
这部电视剧在川藏一带拍摄，既有大草原，又有大雪山。
拍出了运输军人们的卓越的品质与坚持不懈的精神，也拍出了川藏一带辽阔美丽的风景。
此剧导演正是张绍霖，也是《水浒传》的导演。
他之前有过很多非常优秀的电视剧，早就拿过飞天奖，金鹰奖最佳电视剧。
这一次又要拿大奖了。
张国利低声说道：“今晚的最佳导演说不定就是他了。”
李声耀看着走上舞台，满面红光的张绍霖，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不久后，金鹰奖进入广告时间，算是中场休息，演员观众们去方便休息。
张铁淋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速度飞快。
这家伙刚刚玩念珠，不会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免得尿裤子吧。
李声耀没有尿意，他不抽烟，不喝酒，便安静坐在那里。
此时手机振动。
“渣男，你今晚一定没有奖。”
来自李小澜的短信。
李声耀轻笑一声，将手机放回口袋。
手机再次振动。
“渣男，怎么不说话了？”
李声耀转头看了眼李小澜，见董旋离开了，便起身走了过去，“你要说什么？”
感觉很多人望过来，李小澜反而不敢放肆，她俏脸微红，“没什么，你回去吧。”
切，还治不了你吗？
李声耀笑笑，缓步走了回去。
此时张铁淋回来了，这家伙阴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尿尿滴裤子了。
李声耀感觉特别晦气，说不定他今晚真的啥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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