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发布会
“哟，小哥来了啊。”
年大摇大摆地走出电梯，左手举起铁扇打了个招呼，她身上穿着颇为新奇的装扮——看上去就颇为轻薄，上下一体式的布片，贴身描摹出窈窕的曲线，衣领处斜边的绳扣结构平添几分古朴感，稍微反光显得肌肤般丝滑的布料上，白云与红云图案融洽地相互交织，构成整件衣服的色彩，侧面在大腿处开叉，衣摆伴随走动间，隐约露出小腿轮廓。
丰滨和花诧异瞪眼道：“你把睡衣穿出来了？！”
“这叫旗袍啦。”年将扇子在手指上转悠两下，笑道，“有正式活动要出席，当然得换上正装撑撑场面才行，小哥觉得怎么样？”
白影抬手测试了一下空气温度，点头道：“看上去挺冷的。”
“没事，咱心中可是充斥着上千度的热情！”
年嘿嘿一笑，看向安洁莉娜的眼神有点好奇：“这位是来应聘演员的？走后门至少也得请我吃顿饭吧？”
“不不不不！我不是演员！”
安洁莉娜本能反射似地予以强烈否定。
“这位就是烂片大导演，年！”白影努努嘴，“至于这个是我的下属……”
安洁莉娜当即抢过介绍权：“我叫安心院安洁莉娜！”
“哦哦哦……”年吐槽道，“七个音？你这名字还挺长，咱一个音的名字多方便啊。”
白影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刀：“她别号太长不念，你也可以叫她9527，不用客气。”
年恍然道：“那就……”
安洁莉娜：“请你客气一点！”
“哎呀，名字什么的都是小事，知道是谁就可以啦，不用拘谨刻板。”
年很客气地哈哈一笑。
我说的不是这种客气啊！
安洁莉娜有点抓狂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忽然一怔，警惕地压低声音：“你是……超能力者？！”
“啊？”
年纳闷地看向白影：“这个也是？”
“她确实是超能力者。”白影耸耸肩，“昨天和前天地震的事情知道不？她干的。”
“地震？”
樱岛麻衣和丰滨和花都是一愣，露出震惊的目光。
“不是体重导致的！”
安洁莉娜抢先一步进行强调，以免被白影扣上奇奇怪怪的锅。
“啊？”丰滨和花诧异道，“难道你吃多了就会地震？”
安洁莉娜木着小脸，拒绝回答此类问题。
“哈哈，看来小安安的超能力有些特别，还没办法熟练控制。”
年打开折扇晃了几下：“不过人既然都到齐了，就去发布会吧，有事儿待会再聊，最近一群记者嚷嚷着要采访我，一个个聊起来太费力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白影正在热身。
“你给我消停点……”樱岛麻衣笑眯眯地说道，“该不会是想着用发布会的机会，宣布我和你是男女朋友吧？”
“似乎也可以？”白影摸摸下巴，畅想起来，“正式宣布关系，炒热电影流量，以后我和火柴人出门不小心被拍到的时候，记者拿着照片兴冲冲地发布新闻，跑来采访勇者plus，然后勇者plus微笑着强调‘那个妹妹我认识，关系很好，和我男朋友关系也很好，大家误会啦’……”
踩脚！
樱岛麻衣没好气地碾了两下子：“那种情况我就把你揭出来！别给我添些乱七八糟的麻烦烦！”
“就是就是！”
丰滨和花连连点头赞同，在一行人向酒店外走去的时候，她有些好奇地凑近安洁莉娜，小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导演是超能力者的？”
“肯定是因为咱卓尔不群的气质。”年耳朵很尖，得意洋洋地自夸道，“别的不说……”
安洁莉娜说道：“莫名其妙，言行神经，乍看无病，实则有病的气质，就是超能力者。”
“哈？”年诧异道，“哪有你这么辨认超能力者的？我可认识不少正经的超能力者啊！”
所以你对自己不正经很有自知之明吗？
丰滨和花发现了盲点。
“唉？”安洁莉娜诧异道，“有吗？我不信！”
“那我可得和你好好说道一下……”
年抬手将折扇打开，稍作沉吟间说道：“夕、算了，她成天宅在房间里不肯出门，自诩清高，一副怕被热闹蒸发的模样，神经兮兮；大姐、大姐也算了，天天喝得伶仃大醉，梦游乾坤，莫名其妙；二哥……哦，他大概都在山上自闭得长蘑菇了，像个阴暗中二病似的，老喜欢说什么人类没有解药的怪话……”
年越是琢磨，越觉得安洁莉娜的话有道理，一时不自信了。
白影点头道：“这么看来，你们确实挺有病的。”
“不不不、大哥还是挺正经的！”
年想到了什么，扇子一合，自信道：“日出之时锻炼身体，修行武艺，日落之时歇息安睡，数十年未曾中断过一日，勤勉自律，遇到别人有困难，一定会帮助对方，遇到不公之事，一定会出头发声，可谓一等一的正经汉子……”
安洁莉娜吐槽道：“这已经不是正经人了吧！”
年愣了一下：“唉？这都不正经？”
白影摸着下巴总结道：“热心助人、打抱不平、自律勤奋、锻炼不缀、信念坚定、刚正不阿，长达数十年未曾改变……你觉得正经人会这样吗？”
“这个嘛……”年歪头看向丰滨和花与樱岛麻衣，“你们两个平时会这么做吗？”
樱岛麻衣古怪道：“怎么说呢……这种人我是挺佩服的。”
“我如果信念坚定的话，混蛋已经死好几次了吧。”丰滨和花撇撇嘴，疑惑道，“导演的大哥真是这种人？”
“你们都是这样的看法，看来大哥确实不正经。”
年乐呵呵地晃着扇子。
白影好奇道：“说起来，你大哥会写日记吗？”
“会啊，他总结一天的修行和经历，会把那些事情记录在日记里，日记本都快堆满一个屋子了。”
“那就对了！正经人怎么可能写日记？写日记怎么可能写心里话？”
“我偷偷看过大哥的日记，他确实都写的心里话。”
“那更是一等一的不正经！”
……
“阿嚏——！”
公园里，身穿练功服的中年人打了个喷嚏，疑惑地抬头望望周围。
“小伙子，春天还没到，穿厚实点吧。”
旁边的老大爷关心劝告一句。
“熬过冬天的寒冷，春天才会来得越发温柔，我的身体还算强健，不碍事。”
中年人笑了一声，继续一板一眼地比划动作，同时细心讲解：“大爷，腰身稍微挺直些，双手慢慢地动起来，带着身体逐渐暖和……”
“我懂我懂，我儿子常说我唠叨，小伙子唠叨起来可比我厉害多咯……”
……
大舞台，会议桌，一行《十二英雄》发布会的火红横幅挂在背景板上，下面还贴心地给记者安排了桌子和椅子。
这外国来的导演，还真是挺大气的……现在还没到春天，甚至穿这么薄的衣服，这方面也挺大气的。南条文香好奇地看着桌面，一包似乎是中国的奇怪小零食，透明塑料袋里装着黄红色条状物，上面还点缀着一些明媪显的颗粒状调味料，看上去像是某种面制小零食，旁边还放着一瓶可乐。
“欢迎各位参加发布会，零食可乐随便吃，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问完了我就得去开工了。”
年坐在首位招呼两声，旁边已经传来包装纸撕开的声音。
“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白影欢快地嚼着辣条，“没想到你还带了这种好东西过来。”
“零食怎么能少得了辣条？”年随手也给自己撕开一包，顺手将两包丢给另外两人，“这可是解馋的好东西——给给给。”
丰滨和花与樱岛麻衣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当众吃奇奇怪怪的零食，体现一下剧组的融洽氛围，还是该规规矩矩按照发布会流程走。
“嘶——！好辣！”
台下一名记者不由冒出声音。
“辣条不辣，那还能叫辣条吗？”年嚼完一根辣条，舔舔嘴唇，“大冬天的辣一点好，暖和。”
樱岛麻衣认出了那个记者，不禁略微好笑，没想到愣是从横滨追到东京来了，还真是执着地想从自己身上挖新闻。
南条文香放下辣条，本来打算意思意思，差点把自己给意思进去了，她举手提问道：“樱岛小姐，请问你是如何加入剧组的，对这部作品有什么期望吗？”
不被炎上就算成功。
樱岛麻衣含笑道：“我会加入剧组，是因为白编剧的牵线引路。此外在这部电影里，白编剧也会参演，我相信以白编剧的审美与能力，一定能让这部电影大放异彩。”
南条文香眼前一亮，看着台上那个熟悉的家伙，笑问道：“白编剧对于这部电影有什么期待吗？”
“嗯嗯……”
白影放下辣条，端正神色，诚恳地说道：“本人作为演员，秉承职业素养，服从导演指挥与剧本安排，全心配合拍摄，完成工作拿到工资就下班，绝无任何主观加戏行为，与电影成品的质量没有任何直接关系，坚决拥护打工人一薪一意的准则，贯彻专薪致志的方针，对于拍摄过程与剧本编写，秉承漠不关薪的处事原则。”
果然这位才是有料啊！阵出时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个行走的新闻包呢？
南条文香当即追问道：“白编剧……”
“哎哎！”白影抬手道，“叫演员！”
南条文香：“白演员对电影走向并不看好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悲观地看坏。”
“既然不看好这部电影，白演员为什么参加剧组？”
“你在这里采访我，难道是为了世界和平？”
“……”南条文香噎了一下，当即转口道，“导演对此有何看法？”
“咱的电影是最棒的！”
年自信满满地说了一句，提醒道：“好了好了，其他记者手都快举酸了——就最左边角落的那个吧。”
“导演，请问《十二英雄》预计会在什么时间完成拍摄和上映？”
“什么时候拍完要看进度，上映的话，我应该会定在暑假档吧。”
“导演来自他国，有信心拍出合日本口味的电影吗？”
“咱从来都是拍合自己口味的电影啊。”
“白演员在此前《夜食》与《他们》的剧本颇受争议，这次剧本也是白编剧撰写的吗？”
“记住，如果你看了电影，优点是我写的，缺点是导演自己写的。”
“白编剧和导演之间是否有所矛盾？”
“下级往往会认为上级脑子不太完整。”
“白编剧的意思是不看好导演的能力吗？”
“是的，我和你一样啊。”
“樱岛小姐，请问你对白编剧的话有何看法？”
“与本人无关。”
“白编剧为什么会邀请樱岛小姐加入剧组？”
“黑粉的任务就是挖掘偶像黑历史，没有黑历史也要创造黑历史。”
“樱岛小姐为什么会选择加入剧组？果然和白编剧关系很好吧？”
“说好不好，说不好也不算，偶尔好，偶尔不好，但既不能说关系很好，也不能说关系很不好，至于为什么加入剧组，理由应该和黑粉君一样。”
“白编剧加入剧组是因为薪酬很多吗？是否方便透露一下。”
“有具体数字，就没有想象空间，对于新闻而言缺乏足够的爆点——如果要用恰当的方式形容，那就像这场发布会！如此劲爆的采访，简直是话题度拉满的大餐，进可宣扬帝国の过海龙征战日本影坛，本地导演迎来暑假档劲の强敌！退可糊弄编剧与演员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疑似具有特殊关系！就算往中间一站，不偏不倚地客观报道，依旧具备夺下头版头条的实力！简而言之不管怎么报道都不亏……话说你是不是该起跑了？”
“起跑？”
“有话题的东西都聊得差不多了，再不用比同行更快的速度冲回报社，只能喝口汤了啊。”
“哈哈哈，这也太夸张……”
“噢哟！南条记者带着录音笔离开了发布会，紧随其后的是另一位不认识的记者！年轻的记者们还在试图挖掘猛料，想要证明身为记者的能力，而真正的高手已经明白，时间才是胜利的筹码，闪电战才是舆论阵地的t0战术！”
发布会以一种凌乱古怪的方式结束了。
丰滨和花风中凌乱，明明都已经试着摆出营业架势，准备应对记者可能的刁钻问题……
一场发布会，白影占五成，樱岛麻与年共享五成，丰滨和花充当吉祥物。
好事好事，没有被扯进去真是安心。
离开会场，年嚼着辣条，正事谈完顺便说了下其他事情：“你的情况我也挺难说，睡着时会发生地震什么的……嗯，大哥估计又在外面逛着逛着，迷失在形形色色的人生里，回头我找大哥问问吧，他对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很有心得——你要不顺便一起拍个电影？”
“我不拍！”
安洁莉娜大声反驳。
“唉？我都帮你忙了唉！”
年露出挟恩图报的奸笑嘴脸。
“啊呜……呃……”
安洁莉娜连忙看向自家的长官，快救一救啊！你不是会伪声和超强的演技吗？干脆就一个顶俩吧！
“啊呜啊呜……”
白影正在吃辣条——从丰滨和花与樱岛麻衣那儿顺来的。
丰滨和花本来没什么兴趣，但看白影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多出几分好奇：“给我来点。”
“诺。”
白影伸手鼓捣了一下塑料袋，将一根辣条从开口处推出来，递了过去。
丰滨和花瞥了眼他沾了点调料的手指，果断脖子一伸，咬住辣条抽出来，舌头卷进嘴里嚼了两下，五官瞬间朝鼻尖聚拢：“嘶！好辣……”
白影不屑一笑。
然后挨了一脚。
安洁莉娜露出颇有神韵的死鱼眼。
渣男长官别在那分享零食啦！快救救呀！
我才不要当搞笑艺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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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年吐槽道，“七个音？你这名字还挺长，咱一个音的名字多方便啊。”
白影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刀：“她别号太长不念，你也可以叫她9527，不用客气。”
年恍然道：“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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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名字什么的都是小事，知道是谁就可以啦，不用拘谨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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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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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是超能力者。”白影耸耸肩，“昨天和前天地震的事情知道不？她干的。”
“地震？”
樱岛麻衣和丰滨和花都是一愣，露出震惊的目光。
“不是体重导致的！”
安洁莉娜抢先一步进行强调，以免被白影扣上奇奇怪怪的锅。
“啊？”丰滨和花诧异道，“难道你吃多了就会地震？”
安洁莉娜木着小脸，拒绝回答此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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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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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因为咱卓尔不群的气质。”年耳朵很尖，得意洋洋地自夸道，“别的不说……”
安洁莉娜说道：“莫名其妙，言行神经，乍看无病，实则有病的气质，就是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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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对自己不正经很有自知之明吗？
丰滨和花发现了盲点。
“唉？”安洁莉娜诧异道，“有吗？我不信！”
“那我可得和你好好说道一下……”
年抬手将折扇打开，稍作沉吟间说道：“夕、算了，她成天宅在房间里不肯出门，自诩清高，一副怕被热闹蒸发的模样，神经兮兮；大姐、大姐也算了，天天喝得伶仃大醉，梦游乾坤，莫名其妙；二哥……哦，他大概都在山上自闭得长蘑菇了，像个阴暗中二病似的，老喜欢说什么人类没有解药的怪话……”
年越是琢磨，越觉得安洁莉娜的话有道理，一时不自信了。
白影点头道：“这么看来，你们确实挺有病的。”
“不不不、大哥还是挺正经的！”
年想到了什么，扇子一合，自信道：“日出之时锻炼身体，修行武艺，日落之时歇息安睡，数十年未曾中断过一日，勤勉自律，遇到别人有困难，一定会帮助对方，遇到不公之事，一定会出头发声，可谓一等一的正经汉子……”
安洁莉娜吐槽道：“这已经不是正经人了吧！”
年愣了一下：“唉？这都不正经？”
白影摸着下巴总结道：“热心助人、打抱不平、自律勤奋、锻炼不缀、信念坚定、刚正不阿，长达数十年未曾改变……你觉得正经人会这样吗？”
“这个嘛……”年歪头看向丰滨和花与樱岛麻衣，“你们两个平时会这么做吗？”
樱岛麻衣古怪道：“怎么说呢……这种人我是挺佩服的。”
“我如果信念坚定的话，混蛋已经死好几次了吧。”丰滨和花撇撇嘴，疑惑道，“导演的大哥真是这种人？”
“你们都是这样的看法，看来大哥确实不正经。”
年乐呵呵地晃着扇子。
白影好奇道：“说起来，你大哥会写日记吗？”
“会啊，他总结一天的修行和经历，会把那些事情记录在日记里，日记本都快堆满一个屋子了。”
“那就对了！正经人怎么可能写日记？写日记怎么可能写心里话？”
“我偷偷看过大哥的日记，他确实都写的心里话。”
“那更是一等一的不正经！”
……
“阿嚏——！”
公园里，身穿练功服的中年人打了个喷嚏，疑惑地抬头望望周围。
“小伙子，春天还没到，穿厚实点吧。”
旁边的老大爷关心劝告一句。
“熬过冬天的寒冷，春天才会来得越发温柔，我的身体还算强健，不碍事。”
中年人笑了一声，继续一板一眼地比划动作，同时细心讲解：“大爷，腰身稍微挺直些，双手慢慢地动起来，带着身体逐渐暖和……”
“我懂我懂，我儿子常说我唠叨，小伙子唠叨起来可比我厉害多咯……”
……
大舞台，会议桌，一行《十二英雄》发布会的火红横幅挂在背景板上，下面还贴心地给记者安排了桌子和椅子。
这外国来的导演，还真是挺大气的……现在还没到春天，甚至穿这么薄的衣服，这方面也挺大气的。南条文香好奇地看着桌面，一包似乎是中国的奇怪小零食，透明塑料袋里装着黄红色条状物，上面还点缀着一些明媪显的颗粒状调味料，看上去像是某种面制小零食，旁边还放着一瓶可乐。
“欢迎各位参加发布会，零食可乐随便吃，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问完了我就得去开工了。”
年坐在首位招呼两声，旁边已经传来包装纸撕开的声音。
“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白影欢快地嚼着辣条，“没想到你还带了这种好东西过来。”
“零食怎么能少得了辣条？”年随手也给自己撕开一包，顺手将两包丢给另外两人，“这可是解馋的好东西——给给给。”
丰滨和花与樱岛麻衣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当众吃奇奇怪怪的零食，体现一下剧组的融洽氛围，还是该规规矩矩按照发布会流程走。
“嘶——！好辣！”
台下一名记者不由冒出声音。
“辣条不辣，那还能叫辣条吗？”年嚼完一根辣条，舔舔嘴唇，“大冬天的辣一点好，暖和。”
樱岛麻衣认出了那个记者，不禁略微好笑，没想到愣是从横滨追到东京来了，还真是执着地想从自己身上挖新闻。
南条文香放下辣条，本来打算意思意思，差点把自己给意思进去了，她举手提问道：“樱岛小姐，请问你是如何加入剧组的，对这部作品有什么期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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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含笑道：“我会加入剧组，是因为白编剧的牵线引路。此外在这部电影里，白编剧也会参演，我相信以白编剧的审美与能力，一定能让这部电影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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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位才是有料啊！阵出时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个行走的新闻包呢？
南条文香当即追问道：“白编剧……”
“哎哎！”白影抬手道，“叫演员！”
南条文香：“白演员对电影走向并不看好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悲观地看坏。”
“既然不看好这部电影，白演员为什么参加剧组？”
“你在这里采访我，难道是为了世界和平？”
“……”南条文香噎了一下，当即转口道，“导演对此有何看法？”
“咱的电影是最棒的！”
年自信满满地说了一句，提醒道：“好了好了，其他记者手都快举酸了——就最左边角落的那个吧。”
“导演，请问《十二英雄》预计会在什么时间完成拍摄和上映？”
“什么时候拍完要看进度，上映的话，我应该会定在暑假档吧。”
“导演来自他国，有信心拍出合日本口味的电影吗？”
“咱从来都是拍合自己口味的电影啊。”
“白演员在此前《夜食》与《他们》的剧本颇受争议，这次剧本也是白编剧撰写的吗？”
“记住，如果你看了电影，优点是我写的，缺点是导演自己写的。”
“白编剧和导演之间是否有所矛盾？”
“下级往往会认为上级脑子不太完整。”
“白编剧的意思是不看好导演的能力吗？”
“是的，我和你一样啊。”
“樱岛小姐，请问你对白编剧的话有何看法？”
“与本人无关。”
“白编剧为什么会邀请樱岛小姐加入剧组？”
“黑粉的任务就是挖掘偶像黑历史，没有黑历史也要创造黑历史。”
“樱岛小姐为什么会选择加入剧组？果然和白编剧关系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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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发布会，白影占五成，樱岛麻与年共享五成，丰滨和花充当吉祥物。
好事好事，没有被扯进去真是安心。
离开会场，年嚼着辣条，正事谈完顺便说了下其他事情：“你的情况我也挺难说，睡着时会发生地震什么的……嗯，大哥估计又在外面逛着逛着，迷失在形形色色的人生里，回头我找大哥问问吧，他对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很有心得——你要不顺便一起拍个电影？”
“我不拍！”
安洁莉娜大声反驳。
“唉？我都帮你忙了唉！”
年露出挟恩图报的奸笑嘴脸。
“啊呜……呃……”
安洁莉娜连忙看向自家的长官，快救一救啊！你不是会伪声和超强的演技吗？干脆就一个顶俩吧！
“啊呜啊呜……”
白影正在吃辣条——从丰滨和花与樱岛麻衣那儿顺来的。
丰滨和花本来没什么兴趣，但看白影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多出几分好奇：“给我来点。”
“诺。”
白影伸手鼓捣了一下塑料袋，将一根辣条从开口处推出来，递了过去。
丰滨和花瞥了眼他沾了点调料的手指，果断脖子一伸，咬住辣条抽出来，舌头卷进嘴里嚼了两下，五官瞬间朝鼻尖聚拢：“嘶！好辣……”
白影不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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