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啊——!
“成功？优秀？夸奖？人见人爱？”
樱岛麻衣情绪不稳地喘了几口气，手指用力握住手机，沉声道：“是啊——只看得见这些东西！谁又来看看我？我从六岁开始就得工作，哪怕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工作……那天，那个男人让我们见了一面，见了你这个素未蒙面，从未听闻的妹妹，我就隐约知道自己是个没爸爸的孩子。”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要尝试按照要求去努力，要回应妈妈的希望，要把所有疑惑和不解全部都抛开，要去做事，要去理解那些冷漠的条条框框和规则。我不理解妈妈的夸奖和所谓的成功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唯一的意义就是妈妈不会总是皱着眉头。”
手机里传来带着愤怒的哭声：“是啊！你想做到都能做到！因为你是樱岛麻衣，才不会像我一样哭得这么狼狈！”
“生活没有给我留悲伤和哭泣的余地！”
樱岛麻衣声音一高，旋即猛地沉下来，她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再多褒奖的词语，在那么遥远的距离之下，只能映出冷冰冰的结果。人气有多高，成绩有多好，年龄有多小……没人关心我平时都在和大人们打交道，没人在意我心里有没有疲惫，也没人在意我的想法如何，哪怕是最亲近，相依为命的妈妈，她也不会知道我是否在某些时候痛苦过。”
“你多好，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想吵架就吵架，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我连个想逃的地方都没有。”
樱岛麻衣轻叹一声：“这不是让我讨厌吗？”
“你又不需要逃！呜呜……不管做什么都比不上你——妈妈只会夸你，我做什么她都不满意……”抽泣声稍微平息，沙哑的声音带着痛苦，“我也想和你一样好啊，我明明也很辛苦努力了啊……呜呜……只看到结果有什么不好，我有你这么厉害多好，母亲肯定会满意啊……”
“但是不经历，怎么得到结果？”樱岛麻衣出神地喃喃道，“我至少还算幸运，能够得到一个让生活好起来，让母亲不再发愁的结果……可那些经过，那些一个个结果，就能忽略掉吗？妈妈辛苦地操劳照料以至于成为执念，被那个男人抛弃的我们相依为命，早早明白生活的味道，那些工作和生活里经历的迷茫、悲伤、疲惫、痛苦和烦恼。”
“和花，你羡慕我乍看之下拥有的东西，我未尝不羡慕你乍看之下拥有的东西……”
樱岛麻衣轻轻吸了口气，柔声道：“和花，你不用成为我，体验一遍我的那些悲伤。”
手机另一头，传来悲伤中又有些释怀的抽泣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重音，信号太差了吗？
樱岛麻衣微感奇怪时，耳边传来哽咽：“我很喜欢姐姐啊，也想和姐姐一样甚至比姐姐更厉害……你演的戏我都看过，节目采访我都说最喜欢的演员是樱岛麻衣……我也知道啊，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妈妈的姐妹……明白那天，我就不敢写信了……我就不应该崇拜你吗？不应该喜欢你吗？哪有那种奇怪的道理啊。”
“没办法，世界上总有很多不讲道理的事情。”樱岛麻衣轻轻抿着嘴唇，心情复杂而悲伤，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她语气轻柔地安慰道，“例如在我痛苦和迷茫的时候，帮助我的不是妈妈，不是其他人，而是一个本应该互不往来的妹妹。这不就没道理吗？”
“你在说什么啊……”带着哭腔的声音疑惑道，“我又没帮上姐姐什么忙。”
“你确实帮了我，还记得那些信吗？我每一封都看过，也都保留了下来——童星总会有星光黯淡的那一天到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事业的瓶颈期。鲜花和赞誉总会远去，前面看不到方向，褪去年龄的红利需要转型，又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
樱岛麻衣轻声说道：“别人的夸奖，天才童星的名声，母亲的鼓励，生活的道理……那些东西存在，却又让那时的我感觉非常遥远。我连看自己演的节目都没有时间，总感觉在为忙碌而忙碌。真正帮到我的，是那一封封信，写着姐姐好厉害，姐姐真棒一类幼稚又简单的夸奖，来自于那个和自己并非一个母亲的妹妹。”
“没什么道理吧？一些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我觉得自己的忙碌是有意义的，自己的工作不仅仅是工作。从那一天起，我喜欢上自己的工作，想要成为一个更厉害的演员，因为有一个陌生的妹妹喜欢自己的表演。”
另一头传来压不住的哭腔，似乎还有点隐约的唔唔声……
抽抽鼻子后，声音传来：“不是什么同父异母乱七八糟的姐妹——麻衣小姐，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哦。”
“是啊，我们只是恰好成了姐妹……和花，很高兴你能喜欢我。”
樱岛麻衣露出释然的微笑，抛开那些长辈间的恩怨和愁绪，血脉上的纠葛和烦恼，这本就是很普通很寻常的关系而已。
一个崇拜和憧憬的小粉丝，一个得到认可和喜爱的演员。
“没错！我就是姐姐的粉丝！铁粉！”
略带鼻音和欢喜的直言，仿佛能看到对方抬起袖子抹掉眼泪鼻涕，留着泪痕笑起来的样子。“嗯……”
樱岛麻衣靠在床头上，心情轻松了一些，却又有些走神……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对了，退隐的事情。
唉，这件事情自己应该给和花讲清楚吧？但现在讲未免太奇怪了。
樱岛麻衣有些头疼，最合适的大概是尘埃落地，消息出来之后，和花估计会找上门。
“姐姐最厉害！姐姐一定会成为最强最漂亮的演员！”
这话听着，就有愧疚感涌上心头。
樱岛麻衣无声地叹了口气，抱歉了，和花，自己怕是没办法了。
嗯……总感觉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没错！说起漂亮，姐姐就是最漂亮的！论美貌，那些菜豆芽是赢不了姐姐的！论演技，那些黄脸婆也是赢不了姐姐的！”
樱岛麻衣一怔，隐约有个不妙的猜想：“你难道……”
方才那些看似合情合理的争吵、对话和互诉情感……总有些地方颇为违和——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强烈表达，压着自己的话语，紧接着直接用挑妈妈的刺来激怒自己，后面自己冷静下来，对方的话语就少了，就像是鱼儿上了钩，慢慢地被拉出水面……
情绪来得快变得快，说话有点孩子气，这应该是和花的特点，但和花应该没这种表达能力吧？！
“我要舔姐姐的脚——用亲吻献上最高的敬意……”
“白影！！”
樱岛麻衣猛地坐起，满脸怒容，根本不在意对方的胡言乱语。装成和花来骗自己？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有与和花说清楚一切？还得再想想怎么解决和花的问题？刚刚心里完善立体起来的妹妹，眨眼间揭开面具露出白影的脸？！
不用等了！立刻把这混账从群里踢出去，抄棍子不把他追得上天无路，自己就改姓！
“很喜欢耍人？！今天这事你闹过头了！我和你没完——”
“金莲压玉弓，白蔻镀寒酥。造化成天秀，销魂一应无。——轻轻压着地板的足弓，似皎洁无暇的弯月，仿佛白豆蔻的脚趾珠圆玉润，洁白指甲仿佛是将雪花镀在了上面。含住脚趾，舌尖舔舐，轻咬唇齿，莫大的幸福在我心中升起……姐姐的脚，就是天成瑰丽的宝。热情推动着我的身体，用舌尖丈量每一分轮廓，将我的一切都融化，融化汇流于这别无他物的安宁……”
“继续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
樱岛麻衣冷着脸，毫无动摇地听这混账表演。
忽然间另一头传来尖叫声。
【混蛋！不要用我的声音说这么变态的东西啊！！】
和、和花？不，一定是这家伙在骗人……
【你连她的脚都不想舔！你当什么粉丝？！】
【闭嘴啊！闭嘴！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不要说谎，诚实一点！明天你就可以抱着偶像蹭来蹭去，这就是作为粉丝最高的享受——】
【我才没那么变态——姐姐！我真没那么变态，不是我说的！】
嘈杂混乱的吵闹从另一头传来，有些话语听不太清楚，两人都在同时发言。
白影应该没那个本事同时发出两种声音。
樱岛麻衣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激烈起伏，嘴唇哆嗦着有些说不出话来。
【欧内酱！戴斯ki——！！】
显然是某人的妹妹版直球，属实让人几欲吐血！
樱岛麻衣咬着后槽牙吐字：“黑！粉！君！”
嘟——通讯挂断。
樱岛麻衣将枕头抱在怀里，使劲儿捶打了几下。
这家伙绑了和花，抢了电话？说不定还诈了和花一手！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写信的事情？！
和花刚才就在旁边听？！这姑且是好事，至少黑粉君也算替和花当了下传声筒，但刚才那些什么舔、舔脚……啊啊！算什么好事！我以为在与和花谈心，结果是和你？！
冷静……先冷静一点。
樱岛麻衣愤愤地躺下，忍不住又头疼起来。
退隐的事，还是得与和花有一场谈话……
这个黑粉君！啊——！
……
“你这个变态！”
半途被雪之下阳乃捂嘴的丰滨和花，情绪激动地进行蠕动，恨不得和白影来一场真人格斗。
白影表情一收，盯着丰滨和花舔了一下嘴唇。
裹在被子里的丰滨和花下意识缩头缩腿，从毛毛虫进化成蚕茧。
白影笑了一声，将手机一放，直接开溜。
“噗哈哈哈哈——！”
雪之下阳乃乐不可支地拍拍丰滨和花，跟着一起跑了。
“啊——！！！”
丰滨和花忍不住发出了扰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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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情绪不稳地喘了几口气，手指用力握住手机，沉声道：“是啊——只看得见这些东西！谁又来看看我？我从六岁开始就得工作，哪怕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工作……那天，那个男人让我们见了一面，见了你这个素未蒙面，从未听闻的妹妹，我就隐约知道自己是个没爸爸的孩子。”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要尝试按照要求去努力，要回应妈妈的希望，要把所有疑惑和不解全部都抛开，要去做事，要去理解那些冷漠的条条框框和规则。我不理解妈妈的夸奖和所谓的成功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唯一的意义就是妈妈不会总是皱着眉头。”
手机里传来带着愤怒的哭声：“是啊！你想做到都能做到！因为你是樱岛麻衣，才不会像我一样哭得这么狼狈！”
“生活没有给我留悲伤和哭泣的余地！”
樱岛麻衣声音一高，旋即猛地沉下来，她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再多褒奖的词语，在那么遥远的距离之下，只能映出冷冰冰的结果。人气有多高，成绩有多好，年龄有多小……没人关心我平时都在和大人们打交道，没人在意我心里有没有疲惫，也没人在意我的想法如何，哪怕是最亲近，相依为命的妈妈，她也不会知道我是否在某些时候痛苦过。”
“你多好，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想吵架就吵架，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我连个想逃的地方都没有。”
樱岛麻衣轻叹一声：“这不是让我讨厌吗？”
“你又不需要逃！呜呜……不管做什么都比不上你——妈妈只会夸你，我做什么她都不满意……”抽泣声稍微平息，沙哑的声音带着痛苦，“我也想和你一样好啊，我明明也很辛苦努力了啊……呜呜……只看到结果有什么不好，我有你这么厉害多好，母亲肯定会满意啊……”
“但是不经历，怎么得到结果？”樱岛麻衣出神地喃喃道，“我至少还算幸运，能够得到一个让生活好起来，让母亲不再发愁的结果……可那些经过，那些一个个结果，就能忽略掉吗？妈妈辛苦地操劳照料以至于成为执念，被那个男人抛弃的我们相依为命，早早明白生活的味道，那些工作和生活里经历的迷茫、悲伤、疲惫、痛苦和烦恼。”
“和花，你羡慕我乍看之下拥有的东西，我未尝不羡慕你乍看之下拥有的东西……”
樱岛麻衣轻轻吸了口气，柔声道：“和花，你不用成为我，体验一遍我的那些悲伤。”
手机另一头，传来悲伤中又有些释怀的抽泣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重音，信号太差了吗？
樱岛麻衣微感奇怪时，耳边传来哽咽：“我很喜欢姐姐啊，也想和姐姐一样甚至比姐姐更厉害……你演的戏我都看过，节目采访我都说最喜欢的演员是樱岛麻衣……我也知道啊，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妈妈的姐妹……明白那天，我就不敢写信了……我就不应该崇拜你吗？不应该喜欢你吗？哪有那种奇怪的道理啊。”
“没办法，世界上总有很多不讲道理的事情。”樱岛麻衣轻轻抿着嘴唇，心情复杂而悲伤，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她语气轻柔地安慰道，“例如在我痛苦和迷茫的时候，帮助我的不是妈妈，不是其他人，而是一个本应该互不往来的妹妹。这不就没道理吗？”
“你在说什么啊……”带着哭腔的声音疑惑道，“我又没帮上姐姐什么忙。”
“你确实帮了我，还记得那些信吗？我每一封都看过，也都保留了下来——童星总会有星光黯淡的那一天到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事业的瓶颈期。鲜花和赞誉总会远去，前面看不到方向，褪去年龄的红利需要转型，又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
樱岛麻衣轻声说道：“别人的夸奖，天才童星的名声，母亲的鼓励，生活的道理……那些东西存在，却又让那时的我感觉非常遥远。我连看自己演的节目都没有时间，总感觉在为忙碌而忙碌。真正帮到我的，是那一封封信，写着姐姐好厉害，姐姐真棒一类幼稚又简单的夸奖，来自于那个和自己并非一个母亲的妹妹。”
“没什么道理吧？一些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我觉得自己的忙碌是有意义的，自己的工作不仅仅是工作。从那一天起，我喜欢上自己的工作，想要成为一个更厉害的演员，因为有一个陌生的妹妹喜欢自己的表演。”
另一头传来压不住的哭腔，似乎还有点隐约的唔唔声……
抽抽鼻子后，声音传来：“不是什么同父异母乱七八糟的姐妹——麻衣小姐，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哦。”
“是啊，我们只是恰好成了姐妹……和花，很高兴你能喜欢我。”
樱岛麻衣露出释然的微笑，抛开那些长辈间的恩怨和愁绪，血脉上的纠葛和烦恼，这本就是很普通很寻常的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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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靠在床头上，心情轻松了一些，却又有些走神……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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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有些头疼，最合适的大概是尘埃落地，消息出来之后，和花估计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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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无声地叹了口气，抱歉了，和花，自己怕是没办法了。
嗯……总感觉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没错！说起漂亮，姐姐就是最漂亮的！论美貌，那些菜豆芽是赢不了姐姐的！论演技，那些黄脸婆也是赢不了姐姐的！”
樱岛麻衣一怔，隐约有个不妙的猜想：“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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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猛地坐起，满脸怒容，根本不在意对方的胡言乱语。装成和花来骗自己？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有与和花说清楚一切？还得再想想怎么解决和花的问题？刚刚心里完善立体起来的妹妹，眨眼间揭开面具露出白影的脸？！
不用等了！立刻把这混账从群里踢出去，抄棍子不把他追得上天无路，自己就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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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压玉弓，白蔻镀寒酥。造化成天秀，销魂一应无。——轻轻压着地板的足弓，似皎洁无暇的弯月，仿佛白豆蔻的脚趾珠圆玉润，洁白指甲仿佛是将雪花镀在了上面。含住脚趾，舌尖舔舐，轻咬唇齿，莫大的幸福在我心中升起……姐姐的脚，就是天成瑰丽的宝。热情推动着我的身体，用舌尖丈量每一分轮廓，将我的一切都融化，融化汇流于这别无他物的安宁……”
“继续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
樱岛麻衣冷着脸，毫无动摇地听这混账表演。
忽然间另一头传来尖叫声。
【混蛋！不要用我的声音说这么变态的东西啊！！】
和、和花？不，一定是这家伙在骗人……
【你连她的脚都不想舔！你当什么粉丝？！】
【闭嘴啊！闭嘴！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不要说谎，诚实一点！明天你就可以抱着偶像蹭来蹭去，这就是作为粉丝最高的享受——】
【我才没那么变态——姐姐！我真没那么变态，不是我说的！】
嘈杂混乱的吵闹从另一头传来，有些话语听不太清楚，两人都在同时发言。
白影应该没那个本事同时发出两种声音。
樱岛麻衣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激烈起伏，嘴唇哆嗦着有些说不出话来。
【欧内酱！戴斯ki——！！】
显然是某人的妹妹版直球，属实让人几欲吐血！
樱岛麻衣咬着后槽牙吐字：“黑！粉！君！”
嘟——通讯挂断。
樱岛麻衣将枕头抱在怀里，使劲儿捶打了几下。
这家伙绑了和花，抢了电话？说不定还诈了和花一手！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写信的事情？！
和花刚才就在旁边听？！这姑且是好事，至少黑粉君也算替和花当了下传声筒，但刚才那些什么舔、舔脚……啊啊！算什么好事！我以为在与和花谈心，结果是和你？！
冷静……先冷静一点。
樱岛麻衣愤愤地躺下，忍不住又头疼起来。
退隐的事，还是得与和花有一场谈话……
这个黑粉君！啊——！
……
“你这个变态！”
半途被雪之下阳乃捂嘴的丰滨和花，情绪激动地进行蠕动，恨不得和白影来一场真人格斗。
白影表情一收，盯着丰滨和花舔了一下嘴唇。
裹在被子里的丰滨和花下意识缩头缩腿，从毛毛虫进化成蚕茧。
白影笑了一声，将手机一放，直接开溜。
“噗哈哈哈哈——！”
雪之下阳乃乐不可支地拍拍丰滨和花，跟着一起跑了。
“啊——！！！”
丰滨和花忍不住发出了扰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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