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闹钟
“不要多问，不要多说。”
樱岛麻衣提前截断对方正要开口的话，淡然道：“南条小姐就当自己走了好运——我应该会在电影拍摄完成后，通过动态发布消息，然后注销账号。我希望南条小姐能把这个消息憋到那时候，免得打扰拍摄工作。”
让我憋着？！
南条文香嘴角微抽：“你这是想憋死我吗？”
“回报一下南条小姐的‘关照’而已。”樱岛麻衣咬了下某些字眼，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诚意吧？送给南条小姐这么一个重量级的消息。”
南条文香试探道：“如果我提前公布……”
“我可以等南条小姐由于谎报新闻被开除，再宣布自己退出演艺圈。”
樱岛麻衣歪头想想，笑道：“这也不错，我们有始有终地一起换个工作。”
“这就算了吧，我对目前的工作还是挺满意。”南条文香一肚子问号，“樱岛小姐的事业正处于火热上升期，为什么……”
“这和南条小姐没关系，就这样吧。”
樱岛麻衣起身离开，感觉心中的阻塞和迟疑消散很多，反倒显得轻松不少。
这种轻松表现得十分明显，以至于下午的拍摄颇为顺利，状态极佳。白影九句指指点点里夹着一句指点的话，樱岛麻衣都能格外理智地筛沙子，回怼，琢磨然后再尝试表现出来。
白影都疑惑了，你被指指点点为何还这么轻松？莫非是自己在群里的惑敌之计太过成功？
看着樱岛麻衣又超水平发挥过了一条拍摄，那就是又让自己少了几次指指点点的机会！
“你和记者说了什么？怎么一副……”白影奇怪道，“一副斩断了犹豫的样子？”
樱岛麻衣笑呵呵地回道：“解决了一些心事而已。”
白影疑惑道：“那个记者能给你什么决心？”
“这种事情就不用黑粉君操心。”樱岛麻衣反应过来，抿嘴嘲笑道，“不抓紧时间，做你粉碎偶像光环的事业吗？”
白影连忙摆手道：“拍你上厕所的照片，我铁定要进局子。”
“……”
樱岛麻衣愣了至少两秒，深吸一口气：“黑粉君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不敢说的？”
白影想了想，举例道：“比如你准备对自己老妈发起华丽的叛逆？”
“很好，看来黑粉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樱岛麻衣微笑道，“继续保持哦。”
白影摸摸下巴，恍然道：“我懂了！”
樱岛麻衣心里一个咯噔，眯眼问道：“你懂什么了？”
“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应该是给自己上了个闹钟。”
樱岛麻衣茫然：“闹钟？”
“是的，闹钟——大明星，要不要以此来演一段剧情？如果你赢了，我回答你一个问题，我赢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白影发出表演邀请，樱岛麻衣当即拒绝，冷笑道：“不要！你这家伙肯定是想指手画脚做点什么吧？我说过了，别插手我和母亲的事情，否则就不是踩脚那么简单！”
“你和你妈那点事儿有什么好谈的？”白影面露疑惑，“你不就是一边因为和你妈想法冲突，从谈心、争吵再到决心背刺，一边又觉得对不起你妈，从愧疚、挣扎再到喟叹无奈吗？”
樱岛麻衣不禁睁大眼睛：“你——”
“安心，我懂我懂。不管是站你妈那边对你的决定指指点点，还是站你这边对你妈的决定指指点点，都是让你很讨厌甚至想打人的事情。”白影严肃道，“我觉得你对我应该有些误解，是因为勇者的家庭问题？那你肯定想多了，我只是让勇者一家人见到彼此的真实，绝对没有去指指点点。”
樱岛麻衣吐槽道：“那个游戏完全就是指指点点了吧？”
“嗯？我指指点点了什么？”
“……”樱岛麻衣回忆了一下，颇为微妙，白影似乎还真没指指点点，说什么你这样不对，那样不对，我才对之类的东西。他只是在以现场人物虚构一些旁人看来是故事，当事人则另有一番感慨的小剧场——几乎都是悲剧收场那种！
莫非是自己误解了点什么？
白影摊手，说道：“你看，你误解我了吧。”
樱岛麻衣沉吟了一下，好奇道：“我听那位雪之下的姐姐提过，她家好像是因为误解产生的矛盾？具体是什么情况？”
“你双标。”白影当即指指点点，“别人问你家的事，你就冷脸、怼人甚至要踩人，你问别人家的事，就理直气壮。”
“黑粉君就别在这断章取义，不就是想激我演个戏吗？”
樱岛麻衣呼了口气，自己演技应该进步不少吧？今天下午一次重拍都没有，状态正是火热之时：“黑粉君要演什么主题？”
“我不是说过了吗？闹钟。”
白影问道：“你演闹钟还是演主人，选吧。”
“我演主人。”樱岛麻衣意味深长地回答。
“没问题——”
白影打了个响指，发出急促的音乐声，仿佛真有台老式闹钟在大吵大叫。樱岛麻衣顺势闭眼，装作一个睡觉的人。
……
“叮叮叮叮叮叮——！”
“别吵，给我闭上嘴。”
主人小姐闭着眼睛，发出慵懒的训斥。
“主人，睁开眼睛。”
闹钟先生无慈悲地说道：“您该上班了。”
主人小姐睁开眼，注视着闹钟先生，打了个哈欠后淡然道：“我是社长，我说不上班就不上班。”
“主人，你实在是反复无常。”闹钟先生语重心长道，“闹钟不是您设的吗？”
主人小姐哼了一声：“但吵闹的不是你吗？”
闹钟先生重复道：“因为您该上班了，主人。”
“今天我请假，我批了。”主人小姐肆意使用权力，“这才叫生活哦。可怜的闹钟先生或许不明白呢。”
闹钟先生说道：“亲爱的主人，我怎会不明白呢？我要有人设置时间，顺利物理规律，最终在正确的位置发出响声，这就是闹钟的生活。”
主人小姐嗤笑道：“闹钟，被逼的可不是生活。”
闹钟先生回道：“主人，生活本就是被逼的。”
主人小姐一怔，迅速反驳道：“闹钟只会滴答走时间和被确定什么时候吵闹，我可以主动选择上班亦或者请假。毕竟闹钟只是闹钟，无法理解什么是自由吧。”
“主人，没有被逼迫，又怎么会渴求自由呢？自由本就在逼迫中产生。”闹钟先生说道，“生存逼迫你请假，怠惰逼迫你偷懒。此刻看似我在逼迫你上班，实际上是你设置了逼迫未来自己的计划——我的时间表很长，你要七点起床，八点下班，每周上七天班，在三十岁以前做出成就，并且结婚，攒养老金，在六十岁时退休，一直到我为你鸣响何时死亡的提示音。”
主人小姐不禁吐槽道：“闹钟先生的使用寿命还真是长久呢。”
“是吗？大概因为我是闹钟吧。速速起来上班吧，主人。”
闹钟先生摇摆起来：“生命本就是被选择而诞生，我如此，你亦如此。”
“这可不对。”主人小姐微微一笑，狡黠道，“我选择成为主人，你就只能被选择成为闹钟，难道不是这样吗？”
“哦——何等怠惰！何等贪婪！你要违抗过去自己的命令吗？！”闹钟先生晃动起来，怒声道：“既然如此，那我选择不当闹钟了！”
主人小姐奇怪道：“你不就是闹钟吗？不当闹钟，你还能当什么？”
“我将化身你的上司！命令你立刻出门工作！”
闹钟先生开始嗯嗯啊啊地发出奇怪声音。
“闹钟，你要违反世界的规定吗？！”主人小姐傲然道，“而且我可没什么上司——”
忽然间，变了，闹钟先生发出了主人小姐的声音，惟妙惟肖，分毫不差地深情朗诵道：“致未来的我——我们被选择而成为生命，被选择而成为人，被选择而拥有父母，被选择而工作生存。但人终究是要选择，被选择中的选择总有阻力，却正因为进行选择，我们才会是我们。”
“你要努力奋斗，你要坚强勇敢，你要功成名就，你要勤加锻炼，你要戒掉恶习，你要以焕然一新的姿态走向未来。我为此设下严密的计划和时间表，让闹钟监督你，在该做什么的时候提醒你，你应当好好听闹钟的话，刻苦努力。”
闹钟先生的声音变了回来，说道：“人类总喜欢以定计划、贷款、设闹钟和下决心的方式折腾自己，我听说这种行为叫做抖m，所以抖m主人不要抗拒，这是你所选择的未来呀！”
主人小姐后知后觉回过味来，她睁大了眼睛，神色有些震惊和混乱。
闹钟先生毫不犹豫地抓住空隙，热血激扬地吼道：“主人！立刻去上班吧！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好！那我就去上班！”
主人小姐的回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
为什么将消息透露给记者，却又要她不立刻发出去——因为要拍摄电影，不是突袭甩王炸的时候，所以不要求记者立刻发布消息……透露的原因也很简单，给自己立个警示牌。以主动设置的外部压力，提醒自己决心不可更改。
这不就是黑粉君说的闹钟？！
樱岛麻衣一脚踩住白影脚尖，有些气急地压低声音：“你这家伙又暗示我定决心——”
白影抽出脚尖，仰天长叹道：“我暗示什么了？我写戏剧，你说我暗示你母女矛盾，我和你即兴表演，你说我在暗示你在定决心，我是不是写点对你外貌的评价，你就说我在暗示自己心怀不轨？”
你不是已经写过了？！
樱岛麻衣收回脚，勉强镇定了些，催促道：“行行行，算你赢。要问什么？”
“你和你妹妹关系怎么样？”白影的问题刚出口，立刻补充道，“这可无关你和你妈——你要再说我暗示，那可不在理。”
这的确不是暗示……
这是明示！
樱岛麻衣果断一脚踩了回去。
你这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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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提前截断对方正要开口的话，淡然道：“南条小姐就当自己走了好运——我应该会在电影拍摄完成后，通过动态发布消息，然后注销账号。我希望南条小姐能把这个消息憋到那时候，免得打扰拍摄工作。”
让我憋着？！
南条文香嘴角微抽：“你这是想憋死我吗？”
“回报一下南条小姐的‘关照’而已。”樱岛麻衣咬了下某些字眼，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诚意吧？送给南条小姐这么一个重量级的消息。”
南条文香试探道：“如果我提前公布……”
“我可以等南条小姐由于谎报新闻被开除，再宣布自己退出演艺圈。”
樱岛麻衣歪头想想，笑道：“这也不错，我们有始有终地一起换个工作。”
“这就算了吧，我对目前的工作还是挺满意。”南条文香一肚子问号，“樱岛小姐的事业正处于火热上升期，为什么……”
“这和南条小姐没关系，就这样吧。”
樱岛麻衣起身离开，感觉心中的阻塞和迟疑消散很多，反倒显得轻松不少。
这种轻松表现得十分明显，以至于下午的拍摄颇为顺利，状态极佳。白影九句指指点点里夹着一句指点的话，樱岛麻衣都能格外理智地筛沙子，回怼，琢磨然后再尝试表现出来。
白影都疑惑了，你被指指点点为何还这么轻松？莫非是自己在群里的惑敌之计太过成功？
看着樱岛麻衣又超水平发挥过了一条拍摄，那就是又让自己少了几次指指点点的机会！
“你和记者说了什么？怎么一副……”白影奇怪道，“一副斩断了犹豫的样子？”
樱岛麻衣笑呵呵地回道：“解决了一些心事而已。”
白影疑惑道：“那个记者能给你什么决心？”
“这种事情就不用黑粉君操心。”樱岛麻衣反应过来，抿嘴嘲笑道，“不抓紧时间，做你粉碎偶像光环的事业吗？”
白影连忙摆手道：“拍你上厕所的照片，我铁定要进局子。”
“……”
樱岛麻衣愣了至少两秒，深吸一口气：“黑粉君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不敢说的？”
白影想了想，举例道：“比如你准备对自己老妈发起华丽的叛逆？”
“很好，看来黑粉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樱岛麻衣微笑道，“继续保持哦。”
白影摸摸下巴，恍然道：“我懂了！”
樱岛麻衣心里一个咯噔，眯眼问道：“你懂什么了？”
“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应该是给自己上了个闹钟。”
樱岛麻衣茫然：“闹钟？”
“是的，闹钟——大明星，要不要以此来演一段剧情？如果你赢了，我回答你一个问题，我赢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白影发出表演邀请，樱岛麻衣当即拒绝，冷笑道：“不要！你这家伙肯定是想指手画脚做点什么吧？我说过了，别插手我和母亲的事情，否则就不是踩脚那么简单！”
“你和你妈那点事儿有什么好谈的？”白影面露疑惑，“你不就是一边因为和你妈想法冲突，从谈心、争吵再到决心背刺，一边又觉得对不起你妈，从愧疚、挣扎再到喟叹无奈吗？”
樱岛麻衣不禁睁大眼睛：“你——”
“安心，我懂我懂。不管是站你妈那边对你的决定指指点点，还是站你这边对你妈的决定指指点点，都是让你很讨厌甚至想打人的事情。”白影严肃道，“我觉得你对我应该有些误解，是因为勇者的家庭问题？那你肯定想多了，我只是让勇者一家人见到彼此的真实，绝对没有去指指点点。”
樱岛麻衣吐槽道：“那个游戏完全就是指指点点了吧？”
“嗯？我指指点点了什么？”
“……”樱岛麻衣回忆了一下，颇为微妙，白影似乎还真没指指点点，说什么你这样不对，那样不对，我才对之类的东西。他只是在以现场人物虚构一些旁人看来是故事，当事人则另有一番感慨的小剧场——几乎都是悲剧收场那种！
莫非是自己误解了点什么？
白影摊手，说道：“你看，你误解我了吧。”
樱岛麻衣沉吟了一下，好奇道：“我听那位雪之下的姐姐提过，她家好像是因为误解产生的矛盾？具体是什么情况？”
“你双标。”白影当即指指点点，“别人问你家的事，你就冷脸、怼人甚至要踩人，你问别人家的事，就理直气壮。”
“黑粉君就别在这断章取义，不就是想激我演个戏吗？”
樱岛麻衣呼了口气，自己演技应该进步不少吧？今天下午一次重拍都没有，状态正是火热之时：“黑粉君要演什么主题？”
“我不是说过了吗？闹钟。”
白影问道：“你演闹钟还是演主人，选吧。”
“我演主人。”樱岛麻衣意味深长地回答。
“没问题——”
白影打了个响指，发出急促的音乐声，仿佛真有台老式闹钟在大吵大叫。樱岛麻衣顺势闭眼，装作一个睡觉的人。
……
“叮叮叮叮叮叮——！”
“别吵，给我闭上嘴。”
主人小姐闭着眼睛，发出慵懒的训斥。
“主人，睁开眼睛。”
闹钟先生无慈悲地说道：“您该上班了。”
主人小姐睁开眼，注视着闹钟先生，打了个哈欠后淡然道：“我是社长，我说不上班就不上班。”
“主人，你实在是反复无常。”闹钟先生语重心长道，“闹钟不是您设的吗？”
主人小姐哼了一声：“但吵闹的不是你吗？”
闹钟先生重复道：“因为您该上班了，主人。”
“今天我请假，我批了。”主人小姐肆意使用权力，“这才叫生活哦。可怜的闹钟先生或许不明白呢。”
闹钟先生说道：“亲爱的主人，我怎会不明白呢？我要有人设置时间，顺利物理规律，最终在正确的位置发出响声，这就是闹钟的生活。”
主人小姐嗤笑道：“闹钟，被逼的可不是生活。”
闹钟先生回道：“主人，生活本就是被逼的。”
主人小姐一怔，迅速反驳道：“闹钟只会滴答走时间和被确定什么时候吵闹，我可以主动选择上班亦或者请假。毕竟闹钟只是闹钟，无法理解什么是自由吧。”
“主人，没有被逼迫，又怎么会渴求自由呢？自由本就在逼迫中产生。”闹钟先生说道，“生存逼迫你请假，怠惰逼迫你偷懒。此刻看似我在逼迫你上班，实际上是你设置了逼迫未来自己的计划——我的时间表很长，你要七点起床，八点下班，每周上七天班，在三十岁以前做出成就，并且结婚，攒养老金，在六十岁时退休，一直到我为你鸣响何时死亡的提示音。”
主人小姐不禁吐槽道：“闹钟先生的使用寿命还真是长久呢。”
“是吗？大概因为我是闹钟吧。速速起来上班吧，主人。”
闹钟先生摇摆起来：“生命本就是被选择而诞生，我如此，你亦如此。”
“这可不对。”主人小姐微微一笑，狡黠道，“我选择成为主人，你就只能被选择成为闹钟，难道不是这样吗？”
“哦——何等怠惰！何等贪婪！你要违抗过去自己的命令吗？！”闹钟先生晃动起来，怒声道：“既然如此，那我选择不当闹钟了！”
主人小姐奇怪道：“你不就是闹钟吗？不当闹钟，你还能当什么？”
“我将化身你的上司！命令你立刻出门工作！”
闹钟先生开始嗯嗯啊啊地发出奇怪声音。
“闹钟，你要违反世界的规定吗？！”主人小姐傲然道，“而且我可没什么上司——”
忽然间，变了，闹钟先生发出了主人小姐的声音，惟妙惟肖，分毫不差地深情朗诵道：“致未来的我——我们被选择而成为生命，被选择而成为人，被选择而拥有父母，被选择而工作生存。但人终究是要选择，被选择中的选择总有阻力，却正因为进行选择，我们才会是我们。”
“你要努力奋斗，你要坚强勇敢，你要功成名就，你要勤加锻炼，你要戒掉恶习，你要以焕然一新的姿态走向未来。我为此设下严密的计划和时间表，让闹钟监督你，在该做什么的时候提醒你，你应当好好听闹钟的话，刻苦努力。”
闹钟先生的声音变了回来，说道：“人类总喜欢以定计划、贷款、设闹钟和下决心的方式折腾自己，我听说这种行为叫做抖m，所以抖m主人不要抗拒，这是你所选择的未来呀！”
主人小姐后知后觉回过味来，她睁大了眼睛，神色有些震惊和混乱。
闹钟先生毫不犹豫地抓住空隙，热血激扬地吼道：“主人！立刻去上班吧！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好！那我就去上班！”
主人小姐的回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
为什么将消息透露给记者，却又要她不立刻发出去——因为要拍摄电影，不是突袭甩王炸的时候，所以不要求记者立刻发布消息……透露的原因也很简单，给自己立个警示牌。以主动设置的外部压力，提醒自己决心不可更改。
这不就是黑粉君说的闹钟？！
樱岛麻衣一脚踩住白影脚尖，有些气急地压低声音：“你这家伙又暗示我定决心——”
白影抽出脚尖，仰天长叹道：“我暗示什么了？我写戏剧，你说我暗示你母女矛盾，我和你即兴表演，你说我在暗示你在定决心，我是不是写点对你外貌的评价，你就说我在暗示自己心怀不轨？”
你不是已经写过了？！
樱岛麻衣收回脚，勉强镇定了些，催促道：“行行行，算你赢。要问什么？”
“你和你妹妹关系怎么样？”白影的问题刚出口，立刻补充道，“这可无关你和你妈——你要再说我暗示，那可不在理。”
这的确不是暗示……
这是明示！
樱岛麻衣果断一脚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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