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奇心害死猫_重生之摄政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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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奇心害死猫

  从襄帝的圣旨昭告天下后,或许其他地方的消息不怎么畅通地方还不知道之外,其他地方,都流传起了这个消息,十多年不出府门、不问世事的摄政王要退位了,而接任他的,却是一位年轻女子。

  无论是对朝政感不感兴趣,身处于江湖还是朝堂,亦或者普通百姓,都对这位只闻名不见面的摄政郡主十分感兴趣,她成功的在没有进入世人眼中之前,就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陌夙。

  陌夙不喜朝堂,不喜后宫,他从小见到宫中的阴暗血腥之事,便十分反感,可身处皇家,便是处处无奈,他学着自己大皇兄那样游历三川四海,却从来都明白,自己逃不脱这个用黄金打造的牢笼。

  虽不喜朝堂争斗,却也体恤百姓,从知道这圣旨的时候,他便明白,朝堂,要变了。

  是以,他也对这位新出炉的摄政郡主很是感兴趣,在见到这位传闻中的郡主之前,他从没想过,她竟然就是刚刚狼狈地被全京城人的人赶出的沈家大小姐!

  看着面前风华毕露的女子,陌夙有些想笑,想必,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吧!

  “臣女元双,见过五殿下。”还是沈云姝先打破了沉默。

  陌夙淡淡一笑,“郡主究竟是沈云姝,还是元双?”

  沈云姝回道,“臣女姓沈,名云姝,小字元双。”

  陌夙恍然,苦笑点头,“郡主倒是君子。”

  沈云姝却毫不在意,对她来说,不过是名字罢了,她要做的,就是以一个清楚明白的身份和过往出现在楚国朝堂。

  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一旁默不作声的陌玉,在听到沈云姝那句回答之时,眉梢轻挑,嘴角一弯,就连眼角也染上了一抹轻烟般的笑意。

  “五殿下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沈云姝看着他浑身沾满灰尘的衣袍,淡淡开口。

  陌夙苦笑一声,抖了抖衣衫,这才无奈叹了一声,“郡主,夙有付……所托,甘愿受罚!”

  沈云姝皱眉?还是来迟了?

  “出了何事?”

  陌夙眸光一冷,寒光一现,“东西,被抢了。”

  ……

  凉州

  商记

  一位面容精致,身材较为娇小的少年正埋首桌前,翻看着手中厚厚的账本,手中拿着的,并非是算盘,而是一只笔,一边看着,一边看着账本,一边动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面前的手下正看着自家当家正对着账,说来也怪,他每回看着自家当家对账,都觉得莫名其妙,那些画的就跟天外字符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当家的一画那些东西就把这账算地清清楚楚了?

  可再多疑问,也不能在当家的面前提起。

  使凉州变成“粮州”的那个奇人商谨,便是这位正仔细对着账的年轻少年。

  “这个月比上个月的收入减少了,这是怎么回事?”商谨放下账本,皱着眉不满问道。

  面前的管事立马正经回道,“回当家的,这个月济州发生天灾,咱们跟它们的交易往来不少,投入到里面的,也因为这场天灾而损失大半,拿回来的,少之又少。”

  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是深感惭愧,却又无可奈何,谁能预料到,这个时候竟然发生了天灾呢?

  商谨这才恍然,暗骂自己真是笨死了,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

  “算了,天灾非人力所能避免,下次谨慎点就行了,对了,那些济州的生意,咱们能补贴他们一点就一点吧!咱们虽在商言商,可也不能一点良心也没有,能帮衬的,就帮衬着。”商谨皱着眉吩咐道。

  管事:“是,当家的。”

  此时,外面进来一身穿粉衣的小丫头,“当家的,有人给你送来一封信。”

  她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少年。

  商谨拆开,看着上面的字,眉头愈紧了。

  丫头好奇地问,“当家的,这是谁啊?”

  商谨收起了信,变了脸色,好笑地看着她,“小丫头好奇这么多干什么?当家的现在就告诉你一句话。”

  小丫头抬头问,“什么话?”

  商谨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站起来,俯身到那丫头,面前,凤目轻挑,眉眼带着玩味的笑,小声说了一句,“好奇心啊,会害死猫!”

  说完就踏步朝着门外走去,一路轻快,嘴里的笑声传到了外面的院子里,显然,心情不错。

  管事也出去了。

  而那丫头还呆呆地愣在那里,秀眉轻蹙,嘴里低声喃喃道,“好奇心害死猫?可是我不是猫啊!”

  ……

  商谨眉峰紧蹙:“管事,如今我们商记还能有多少可以调动的粮食?”

  管事伶俐回答,“加上各个店面、庄子和村子里的,总共加起来有三千斤粮食。”

  商谨暗忖片刻,袖中的手紧了紧,才三千,不够!“加上番薯、土豆呢?”

  管事:“不足四千。”

  番薯和土豆毕竟是这两年才兴起来的的东西,耕种培养的技术还不够普及,再加上在城中各个地方以及城外的生意往来中,这两个可占着大头,是富贵人家喜爱之物,需求很大,若不是先前当家的就发了话,留下多半,恐怕这会子连两百斤都没有了。

  商谨心中发狠,咬咬牙,“传我的令,将所有的粮食番薯土豆都装好,再准备好车辆,务必保证两天内能全部运走。”

  管事一惊!“当家的,运往哪儿?”

  商谨眉眼一抬,视线落在前方虚无之上,双唇轻启,缓缓说了一个名字,“济州!”

  ……

  锦绣山庄

  “庄主,你要的人小的都已经找齐了,山庄能调动的人手都已经在这儿了。”那个跟在洛竺笙身边的小厮说道。

  洛竺笙看着院子里密密麻麻的人,“总共多少人?”

  “五百。”

  洛竺笙皱眉,可虽少,也只能这样了。

  “吩咐下去,明日一早便出发。”

  “是,庄主。”

  ……

  沈云姝笑着,看着面前神情懊恼悔恨的男子,他是皇子,本锦衣玉食一生,却甘愿到这危险之地来,实属不易了,更何况还如此关心百姓民生。

  “殿下不必自责,有些事,该发生的,躲也躲不掉。”

  她还记得上次见到他的时候,那般自在随意,兀自潇洒,带着一股子的书卷气息,像一个一个乐于诗文的富家公子,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充满自责的落魄少年。

  陌夙心中难言于口,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陌夙思索片刻,“派人上报朝廷,请求再派物资来,至于队伍,先到灾害地点组织救助百姓。”

  沈云姝点头,“便照殿下说的做吧!”

  陌夙点头,正准备回前面去发布命令,一抬头,这才瞧见马车里还有一人,微微惊讶!

  看着陌玉,“这位是?”

  陌玉浅笑一声,“果然是出门在外多年,殿下贵人多忘事,竟连堂兄也忘了。”

  陌夙先是疑惑,随后缓缓睁大了眼睛,看着陌玉一脸惊讶,“你是……玉堂兄?”

  陌玉含笑点头。

  陌夙俯身行礼,“小弟眼拙,竟未曾认出堂兄。”他愚笨了,跟元双郡主在一起的,除了接受她诊治的凉王世子又能是谁?

  陌玉却眼神暗了暗,顿了顿才道,“无事,不关殿下的事,也是我多年不曾出府的缘故。”

  不知为什么,听见这句话,沈云姝竟头皮发麻。

  其实,陌夙作为皇子,而陌玉虽在辈分上是堂兄,可在身份上却只是亲王世子,比起皇子,还是矮上一截,他们实不必如此。

  可或许也是陌夙不爱这宫规礼制的原因,相比之下,他更重视族中辈分,而陌玉和沈云姝,或许是因为对象是陌夙这个不像皇子的皇子,他们也没注意这些。

  陌夙去了前面,吩咐人回京报信,队伍继续启程了。

  “你觉得,商谨什么时候能到?”沈云姝问面前的男子。

  陌玉悠悠喝了一口热茶,凉凉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来,“不出五天。”

  沈云姝却皱眉,“五天?太久了。”五天能发生的变数实在太多了,能死的人也太多了,如今这时候,每一刻种都在死人,每一刻种,都有一个家庭被摧毁。

  她不是悲天悯人之人,百年前,她作为帝王,即便是个傀儡,除了不能插手朝政之外,其他地方,倒也没有亏待于她,比如,让她能在宫中随意行走,这才使她饱读诗书,博览天下,有了自己的见解与见识。

  在她心里,对这个天下除了仁爱之外,还有责任,那是她的身份带给她的东西,也是她不愿意推卸的东西。

  陌玉却笑了,“你总得给人家准备的时间吧!”

  沈云姝一想,也是,是自己太心急了。

  “不用担心什么,不会有变数,商谨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若是想要得到,必须答应你。”陌玉说道。

  沈云姝眼角一挑,抬头看着他,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担心这个?

  确实,她担心商谨不会来,可这是先前,在陌玉说完这句话时,她的心也就放下了,因为她知道,他会来。

  ……

  济州

  曾经堪与书中所记的桃花源所媲美的济州,如今也只是一片废墟。

  四处都是残垣断坯,房屋纷纷倒塌,无数的百姓被压在了这些残忍又无情的废墟下,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冰凉。

  一个鲜有人来的角落里,有个浑身脏兮兮,衣衫破烂的老头,眼神混沌,却闪过一丝精光,看着不远处那些饿得快哭天喊地的人,听着四周充耳的哀声哭嚎,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一个隐蔽之处。

  那里有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小男孩儿,看着不过是四五岁的模样,唇上一片灰白,闭着眼睛,若是没有那微微起伏着的胸口,看着若说他是一路尸体也没人会不信吧!

  孩子已经被饿晕了,对外面的世界毫无所觉。

  老人挪动着身体,一瘸一拐地挪到孩子身边,他的腿,弯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脸上却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愈发苍白,冷汗直冒,干裂的嘴唇也渗出了血色。

  当他千辛万苦地到了孩子身边,然后艰难地蹲下来,只用一只手,将孩子小心地扶了起来,只有一只手,他另一只手,一直吊着,完全不能动,很明显,已经脱臼了。

  “宝儿,宝儿快醒醒,爷爷回来了。”

  老人凑到孩子耳边,小声地喊着孩子的小名儿,眼里的喜色掩也掩不住。

  不知叫了多久,那孩子终于有了反应,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待到眼前一片清晰,看清了眼前竟是出去了一天的爷爷。

  眼里竟有了微微的亮光。

  有气无力地喊了声,“爷……爷爷……”

  老人欣喜地回应,“哎!我的宝儿。”悄悄说道,“看爷爷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完,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见着没人之后,这才将唯一能动的那只手伸进破烂不堪的衣衫里,在里面摸了许久,终于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个馒头!

  而且已经是一个脏了的馒头,外面被摸黑了,还有些破了皮,若是平时,扔在地上狗都不会吃。

  可此时,看到老人手里的东西,那孩子却是欣喜极了,叫道,“是馒头!”

  老人想捂住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孩子饿了,没有力气,声音也很小,可或许是这字眼太让人敏感了,即便是声音这么小,也被有的人给听见了。

  老人一惊,有些害怕起来了!

  将手中脏兮兮的馒头拿给孩子,催促道,“快!赶紧吃!”

  孩子没有停,拿起来就开始吃,可是因为没有什么力气,吃得也有点慢。

  老人只觉得一片阴影投下,他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面前已经来了好多人,他们同样一身破烂,同样面色苍白,可与他不一样的是,他们比他年轻。

  老人哆嗦着挡在正在吃馒头的小孙子面前,“你……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咧嘴,“干什么?张老头,你竟然敢偷我们的馒头!快,给我抢回来!”

  他一声令下,其他几个人便走上前来,“张老头,还不快让开,万一碰着你这一把老骨头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那被称为张老头的老人虽害怕,却还是挡在孩子面前,“你们欺人太甚!我没有偷你们馒头!张贵,我可是你叔!你这是欺压老人、目无尊长!”

  那人啐了一口唾沫,“啊呸!屁的目无尊长,不过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也陪称为尊长?快,别那么多废话,还不快把馒头抢回来!在不动手,那小鬼就要吃完了!”

  他催促着这几个帮手。

  那些人立马上前,几人将张老头拉开,张老头再也忍不住了,哭天抢地地嚎叫,“张贵,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根本没有偷你的馒头,这馒头是我在废墟里捡的,枉我当年还曾让你白吃了几年饭,白住了几年房子,你难道忘了,在你父母双亡的时候,是谁给了你一口饭吃吗?如今却连我一个馒头都要抢,你还是不是人啊!”

  那叫做张贵的男人一脸奸笑,“什么叫做捡的就不是偷得,这里是我的地盘儿,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地上的馒头也当然是我的了,给我打!让他长个记性,打死算我的。”

  说完,那几个帮手就将张老头按在地上打,张老头本来就受伤了,他的腿和手,都是在地动的时候为了保护小孙子受的伤,拳脚相加,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张老头只觉得自己快要见阎王了。

  正在吃馒头的孩子见到自己最亲的爷爷被打了,连馒头也顾不上吃了,连忙爬过去,有气无力地哭喊着,“爷爷……爷爷……”

  似乎听见了自己小孙子的声音,张老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那些人还在打他,他只觉得浑身痛到麻木了,双眼模糊,片刻后才清晰起来,他看到了自己小孙子在苦,而张贵却拿着他捡来的馒头吃了起来,心中愤恨,顿时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孩子哭得越凶了,张老头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就像以前戏文里见的那些黑白阴司。

  可他的眼睛还是看的很清楚,他看见了周围那些默默看着这里的人,大半的人他都认识,毕竟都是往来过的邻居街坊,有很多还是受过他恩惠的。

  可如今,却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甚至连句公道话也不敢出来说,他忽然觉得很悲哀,想他一辈子与人为善,广布施恩,却只得到这么个回报和结果!

  又是一口血!

  他只听见他可怜的小孙子的哭喊声,心中酸涩悲凉,眼角,落下一滴混浊的泪!

  ------题外话------

  在人面对生死困境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大多都只是两个字――自私,让张老头最难过的,不是张贵的狠辣,而是那些默默看戏人的冷漠,让他的内心感到冰凉,对这个世界和人性感到悲哀悲凉

  话说,大家有没有看出来商谨是什么人呢?【捂嘴】

  还有一件事,昨天的题外,我有给大家准备了一个“惊喜”呀,怎么就被大家给忽略了呢?为毛就木有人问我捏?这是为毛捏?为毛捏?为毛捏?大家可以再仔细地看一下哟,绝对“惊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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