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枫零深秋
等到张聆枫回到自己家里才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张父不在家，张聆枫从母亲若隐若现的关心中读懂了她的忧心。她敷衍了母亲几句，便推说累了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都说女儿家的心事最容易对母亲倾诉，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最难对母亲启齿。张聆枫不敢想象母亲对自己的女儿爱上情敌的儿子会是多大的打击！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想，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张远朋回到家里的时候张聆枫在睡梦中被母亲叫起。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还慢慢吞吞地洗漱了一番才下楼。张远朋的表情严肃，紧促着眉头深深地汲着烟，甚至于张聆枫在他的面前坐下他也没多看两眼。对于张聆枫这段时间的变化张远朋很无奈，痛在心里可是脸上却从不做表示。做为父亲，在感情上某些事他和张聆枫没办法沟通，但他一贯对于自己的女儿很放心。从小到大，他和妻子几乎没有为张聆枫操过什么心。
“阿枫，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从小到大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张远朋很少教训女儿，但张聆枫对他说话的神态却已畏惧不已。
“我就是外面去散散心。爸，我长大了，也嫁人了，有些事您不用太为我操心了。”张聆枫一语双关，先声夺人地对父亲说道。
“你长这么大爸都很少为你操心。阿枫，爸一直觉得你很懂事、独立、很多事都有自己的见解。爸对你一直都很放心，可是现在你却让我很担心。你从日本回来，爸妈给你介绍了男朋友但并没有逼你非要和他结婚，你们结婚也是你自己愿意的。可是，现在才不到一年时间，你却和房斌闹离婚，还带别的男人回娘家。你这是让爸妈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你知道吗？”张远朋慈中含威，即便责怪也备加考虑到女儿的感受。
“爸，对不起！是女儿做事太任性了，没考虑到您和妈的感受。我错了！”
“阿枫，爸说你不是骂你。我和你妈都是过来人，有些话说重了那也是为你好，怎么说你在我们的眼里都是孩子。之前你刚和那个男的走在一起爸就说过你了，你抢了桠桠的男朋友怎么说都不对，毕竟你出国你小姨家帮了不忙。你为了他还打算和房斌分手，你觉得这样做值吗？再怎么说，爸妈都觉得房斌这孩还不错……”
“爸，这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和陆房斌离婚不是因为泊秋的原因，就算没有他我们早晚也是要离的。我和他之间没有感情，他对我只有利用，况且他为人也太卑劣了。”
“今天我们先不说他，你和他是离还是合你自己做主吧。爸想跟你说得是你现在必须和那个姓秦的断了关系！相信现在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了，当年发生的那些事他能不对你爸恨之入骨？谁知道他接近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爸！泊秋不是你想得那种人。就算他对当年的事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可是我相信他对我是真诚的，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我。爸，你们当年犯下得错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我觉得我们应该试着想办法化解。泊秋和我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其实有很多次机会都可以做出伤害我们家的事，但他却没那么做。”
“当年怎么了？我们都是自愿的，我有什么错！要怪只能怪他父亲太软弱，如果女人跑了就去死，那这个世界上要死得人可多了。”面对于女儿的横加指责张远朋的父权意识变得格外浓裂，他顾不得身边妻子的感受激动地吵嚷了起来，绷紧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苏彦芬先是幽怨地看着自己丈夫，接着又横眼对聆枫嗔怒，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枫，不管怎么说你们都不能在一起。你还嫌我们两家的恩怨不够多吗？现在爸妈都还在世，你们在一起，那我和你爸以后该怎么面对他？而且他家族里的人会怎么想你们自己考虑过没有？虽然他们家人丁单薄，但是爷爷辈传下来的兄弟也是有的，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苏彦芬面面俱到地给张聆枫分析，希望能让她冷静下来。
“妈，这些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现在我已经放不下泊秋了。况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我一定要跟泊秋结婚！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什么？！”张远明夫妻几乎同时惊叫了起来，这辈子他们还没有这么步调一致过。
“是的，我有了泊秋的孩子了。”
“有多久了？枫，不行的话你把孩子做掉吧。你们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真是作孽啊！十几年前做下亏心事，终究还是报应到我们家了。”苏彦芬唉声叹气，这口气很大一部分是她对自己丈夫无力的反抗。
张远朋瞪了妻子一眼，发怒道：“你能不能少呻yín两句！还觉得这个家现在不够乱吗？”
“我还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说两还不行了！当年如果不是你们惹出祸端把好好的一个人逼得自杀了，现在……”
“你快给我闭嘴！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讨厌！”张远朋怒不可竭地痛骂妻子。
“张远朋，你逞什么能你啊……你……”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爸妈，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们不用为我操心了。”
“你会处理？你怎么处理？你还想把这个孽种生下来不成！阿枫，我告诉你呵……明天我就让你妈跟你一起去医院把孩子给我做了。”
“爸，这不可能！你们没有权力要我这么做。”
“我没有权力！你竟然跟你爸说这样的话。阿枫，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没有权力管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你的父母。你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了还要我们做什么！”
“爸，您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我有自己决定的权力，我也现在已经出嫁了，你们不用还事事管着我。”
“你不要我们管，我们还不想管！是啊，你出嫁了。以后什么也用不着不中用的老父亲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张远朋被任性的聆枫气得快要爆炸。
“爸！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们就成全女儿这一次吧。去日本这些年我为了赚钱从没为自己想过，你们知不知道直到现在我都很不开心。好不容易熬到回国了，你们觉得我年龄大了要我赶快结婚，我还是顺从地听你们的话嫁给了陆房斌。可是，我和他相处得不快乐你们又知道多少？现在我遇上泊秋，只想和他好好地相爱，好好地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你们非要反对，我们不会给家里带来任何的麻烦。”
“但愿如此。总之你要和他在一起以后就别再踏进张家大门一步，就当我们没有你这个女儿吧。除非我死，要不然我绝不允许他姓秦的再进我的家门！”
张远朋决绝地对张聆枫道。他痛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看苏彦芬一眼就径自走出家门。苏彦芬知道此刻自己再说什么女儿也不会听，加之刚才和老头子吵了一架心里郁闷的慌，她也赌气似地走回自己房间。“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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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父不在家，张聆枫从母亲若隐若现的关心中读懂了她的忧心。她敷衍了母亲几句，便推说累了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都说女儿家的心事最容易对母亲倾诉，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最难对母亲启齿。张聆枫不敢想象母亲对自己的女儿爱上情敌的儿子会是多大的打击！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想，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张远朋回到家里的时候张聆枫在睡梦中被母亲叫起。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还慢慢吞吞地洗漱了一番才下楼。张远朋的表情严肃，紧促着眉头深深地汲着烟，甚至于张聆枫在他的面前坐下他也没多看两眼。对于张聆枫这段时间的变化张远朋很无奈，痛在心里可是脸上却从不做表示。做为父亲，在感情上某些事他和张聆枫没办法沟通，但他一贯对于自己的女儿很放心。从小到大，他和妻子几乎没有为张聆枫操过什么心。
“阿枫，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从小到大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张远朋很少教训女儿，但张聆枫对他说话的神态却已畏惧不已。
“我就是外面去散散心。爸，我长大了，也嫁人了，有些事您不用太为我操心了。”张聆枫一语双关，先声夺人地对父亲说道。
“你长这么大爸都很少为你操心。阿枫，爸一直觉得你很懂事、独立、很多事都有自己的见解。爸对你一直都很放心，可是现在你却让我很担心。你从日本回来，爸妈给你介绍了男朋友但并没有逼你非要和他结婚，你们结婚也是你自己愿意的。可是，现在才不到一年时间，你却和房斌闹离婚，还带别的男人回娘家。你这是让爸妈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你知道吗？”张远朋慈中含威，即便责怪也备加考虑到女儿的感受。
“爸，对不起！是女儿做事太任性了，没考虑到您和妈的感受。我错了！”
“阿枫，爸说你不是骂你。我和你妈都是过来人，有些话说重了那也是为你好，怎么说你在我们的眼里都是孩子。之前你刚和那个男的走在一起爸就说过你了，你抢了桠桠的男朋友怎么说都不对，毕竟你出国你小姨家帮了不忙。你为了他还打算和房斌分手，你觉得这样做值吗？再怎么说，爸妈都觉得房斌这孩还不错……”
“爸，这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和陆房斌离婚不是因为泊秋的原因，就算没有他我们早晚也是要离的。我和他之间没有感情，他对我只有利用，况且他为人也太卑劣了。”
“今天我们先不说他，你和他是离还是合你自己做主吧。爸想跟你说得是你现在必须和那个姓秦的断了关系！相信现在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了，当年发生的那些事他能不对你爸恨之入骨？谁知道他接近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爸！泊秋不是你想得那种人。就算他对当年的事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可是我相信他对我是真诚的，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我。爸，你们当年犯下得错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我觉得我们应该试着想办法化解。泊秋和我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其实有很多次机会都可以做出伤害我们家的事，但他却没那么做。”
“当年怎么了？我们都是自愿的，我有什么错！要怪只能怪他父亲太软弱，如果女人跑了就去死，那这个世界上要死得人可多了。”面对于女儿的横加指责张远朋的父权意识变得格外浓裂，他顾不得身边妻子的感受激动地吵嚷了起来，绷紧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苏彦芬先是幽怨地看着自己丈夫，接着又横眼对聆枫嗔怒，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枫，不管怎么说你们都不能在一起。你还嫌我们两家的恩怨不够多吗？现在爸妈都还在世，你们在一起，那我和你爸以后该怎么面对他？而且他家族里的人会怎么想你们自己考虑过没有？虽然他们家人丁单薄，但是爷爷辈传下来的兄弟也是有的，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苏彦芬面面俱到地给张聆枫分析，希望能让她冷静下来。
“妈，这些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现在我已经放不下泊秋了。况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我一定要跟泊秋结婚！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什么？！”张远明夫妻几乎同时惊叫了起来，这辈子他们还没有这么步调一致过。
“是的，我有了泊秋的孩子了。”
“有多久了？枫，不行的话你把孩子做掉吧。你们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真是作孽啊！十几年前做下亏心事，终究还是报应到我们家了。”苏彦芬唉声叹气，这口气很大一部分是她对自己丈夫无力的反抗。
张远朋瞪了妻子一眼，发怒道：“你能不能少呻yín两句！还觉得这个家现在不够乱吗？”
“我还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说两还不行了！当年如果不是你们惹出祸端把好好的一个人逼得自杀了，现在……”
“你快给我闭嘴！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讨厌！”张远朋怒不可竭地痛骂妻子。
“张远朋，你逞什么能你啊……你……”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爸妈，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们不用为我操心了。”
“你会处理？你怎么处理？你还想把这个孽种生下来不成！阿枫，我告诉你呵……明天我就让你妈跟你一起去医院把孩子给我做了。”
“爸，这不可能！你们没有权力要我这么做。”
“我没有权力！你竟然跟你爸说这样的话。阿枫，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没有权力管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你的父母。你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了还要我们做什么！”
“爸，您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我有自己决定的权力，我也现在已经出嫁了，你们不用还事事管着我。”
“你不要我们管，我们还不想管！是啊，你出嫁了。以后什么也用不着不中用的老父亲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张远朋被任性的聆枫气得快要爆炸。
“爸！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们就成全女儿这一次吧。去日本这些年我为了赚钱从没为自己想过，你们知不知道直到现在我都很不开心。好不容易熬到回国了，你们觉得我年龄大了要我赶快结婚，我还是顺从地听你们的话嫁给了陆房斌。可是，我和他相处得不快乐你们又知道多少？现在我遇上泊秋，只想和他好好地相爱，好好地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你们非要反对，我们不会给家里带来任何的麻烦。”
“但愿如此。总之你要和他在一起以后就别再踏进张家大门一步，就当我们没有你这个女儿吧。除非我死，要不然我绝不允许他姓秦的再进我的家门！”
张远朋决绝地对张聆枫道。他痛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看苏彦芬一眼就径自走出家门。苏彦芬知道此刻自己再说什么女儿也不会听，加之刚才和老头子吵了一架心里郁闷的慌，她也赌气似地走回自己房间。“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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